劉素雲點點頭,“今天你是導遊你來安排。”
“那好。”
陳怡也不客氣,既然讓她做導遊,她就拿權了,一路上都是邢烈母親跟她聊天,邢烈的父親倒沒什麼出聲,他偶爾會看一眼陳怡,但大多數都是聽著自己的妻子跟陳怡聊天,到了少年宮,邢烈去停車,陳怡三個人在門口等她。
陳怡指著少年宮說道,“這是去年剛翻修的,以前是祠堂,由於比較有歷史紀念,翻修也沒有弄得太複雜,只是加強了牆壁跟屋頂的穩固性,我們這邊的繪畫跟舞蹈比較出名,今天來沒有學生在這裡培訓,但是他們的畫有掛在牆上。”
“還真是蠻古老的。”劉素雲摸了下柱子,柱子還是保留著以前的木柱子。
“這是樟木還是?”邢烈的父親第一次出聲,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
“是樟木。”陳怡笑著答。
“什麼?”
邢烈走過來只聽到後面的話,疑惑地問道。
陳怡笑道,“叔叔很懂呢,一看就知道是樟木,小時候我們上這玩的時候還說是孫悟空的金箍棒呢。”
“長這樣叫金箍棒?”邢烈一臉詫異。
“哈哈。”
陳怡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她帶著他們三個人進了少年宮,今天是少年宮開放的最後一天,也算是來得巧,由於沒有學生在培訓,所以裡頭很安靜,一入門就是畫廊,牆壁上掛滿了學生們畫的畫。
對畫陳怡就沒法介紹了,她自己不好畫,讀書的時候畫到高三還是小學生水平。所以她只負責帶領,他們分散去看。
邢烈的母親也是隨意看看,比較感興趣的是邢烈的父親,他一邊看一邊用手機拍照,那牆壁上掛滿了孩子們的童真他們的夢想還有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邢烈一直站在陳怡的身邊,看得也認真。
“這個是少年金鷹獎第一名的那個男孩嗎?”突然,邢烈的父親爆出一聲問話。
陳怡扭頭,急忙走過去,她看了眼右下角的名字,陳紹輝。
“是的,是他,他上次畫了副日落,得了第一名。”陳紹輝跟陳怡家也有點親戚的,但具體親到什麼情況不知道,年紀小小,只有十一歲就得了金鷹獎的第一名,當時陳怡的母親還給陳怡打電話,叫她一定要去看比賽。
陳怡壓根就沒興趣,但名字她倒是記住了。
“沒想到他是你們這出去的。”
“是啊,所以我們這的繪畫很出名。”
“挺不錯的,挺不錯的。”
邢烈靠在陳怡耳邊低聲道,“我爸他是個畫迷,我們家有一間房間專門給他放畫。”
吐出來的熱氣燒著陳怡的耳朵,她心跳又陡然有些加快,陳怡挑挑眉頭道,“難怪叔叔懂這麼多,原來是畫迷啊。”
逛完了少年宮,下面就順路去文化廣場,白天的文化廣場人明顯少多了,但依然有人在草地上放風箏,還有人在坐搖搖車,冰糖葫蘆跟棉花糖也是一路都有人賣,邢烈指著一攤問陳怡,“要冰糖葫蘆還是棉花糖?”
陳怡笑著看了一眼問道,“我可以都不選嗎?”
“……不行,你還是選一個吧,我想買。”
“那,那就冰糖葫蘆吧。”陳怡比較喜歡吃棉花糖,但棉花糖容易溶,吃不完了會粘一手,邢烈笑著掏錢,跟店家要了一根冰糖葫蘆,邢烈的母親在那頭看捏泥人,朝邢烈喊道,“兒子,給我也來一根。”
邢烈只得再掏錢,買多一根冰糖葫蘆。
劉素雲拿著冰糖葫蘆解開,問陳怡,“味道正宗嗎?”
陳怡剛咬了一個,應道,“我也不知道,沒吃過正宗的。”
“那就讓邢烈試試正不正宗。”
陳怡心裡啊了一聲,接著手被邢烈一抓,邢烈對著她手裡那根冰糖葫蘆咬了一顆出來,滿嘴的紅色糖渣。
☆、第24章
“正宗嗎?”陳怡仰著頭問道。
“還不錯,夠酸。”邢烈動了動嘴,唇角有糖渣,陳怡伸出食指將他唇角的糖渣給弄掉,隨後低頭拿出紙巾準備擦,手卻被邢烈給抓住,舉到嘴邊,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放進嘴裡舔掉嗎?”
陳怡一愣,這話有點熟悉,隨後她想起上次在車裡的時候,吃了他一塊蛋糕她也是這麼說。
“那你舔吧。”陳怡笑道。
邢烈抓著她的手抬頭看了眼在那頭偷看的父母,鬆開了陳怡的手,陳怡笑了一下,用紙巾擦掉上頭的糖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