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就跟個娘們兒似的叫冷了,以後還怎麼過?別動不動就坐炕上,得多坐冷板凳適應適應才成!”
“你……”柳如風向往的暖炕一再沒坐下,很是惱怒,瞪著展謂說道:“你粗皮粗肉功夫又高不怕冷,我可比不得你!況且這大冬天誰個不烤火的,不然都冷死?”說著,他便又要起身過熱炕那邊去。
展謂一雙大手卻死死按住他的肩不放手,瞪眼說道:“你給我好好坐這兒了,我今兒個就看冷不冷得死你!”
此時柳如風這才覺出展謂態度的異樣來,他偏頭看著展謂,皺眉質問道:“展兄,咱們也好些日子沒見面了,這終於見著不說熱情似火,親熱寒暄總該有個吧,可我怎麼總感覺你對我針鋒相對似的?”
“誰跟你親熱了?”展謂不客氣說道:“我問你,金陵臨走,我囑咐你什麼了?”
“你囑咐我什麼了?”柳如風有些疑惑,隨即想起什麼似的一拍大腿,指著寧小丹控訴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囑咐我帶她回白蓮教的,可你不知道這女人固執得跟頭牛一樣,我攔著她,她還用匕首殺我,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非要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展謂瞪著他說道:“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什麼?”柳如風疑惑問道。
展謂不耐煩讓他慢慢去猜,自己揭了謎底,瞪眼道:“我不是讓你處處對她客氣麼,你聽到哪裡去了?”
“啊?……”柳如風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我一路上對她夠客氣了,就算她打我罵我,要殺我,我也處處讓著她,怎麼就對她不客氣了?”
寧小丹這時也才明白展謂自柳如風一進門便沒讓他好過的原因來,想起剛才自己隨口應他說柳如風欺負自己的那句話,不由哭笑不得,她以為展謂就隨口問問而已,她也就隨口答答,誰知他當真了。
“好了,你們倆一進門就鬧騰!”她開口說道:“以前的事就別提了,展謂你讓柳如風坐好,讓他說說出去都打探到些什麼訊息了。”
“可是……”展謂不太願意就此罷休,最後卻還是放開了手。
柳如風卻沉下臉來,瞪向寧小丹質問道:“你跟他告我的狀了?”
展謂見他這樣子,又惱起來,拿眼瞪他道:“你別這麼兇!告你狀又怎麼了?我不是讓你敬她麼,你怎麼做的?”
柳如風卻不理他,而是站起身走向寧小丹,在炕前站定,陰著臉一連串質問道:“我還不夠敬你麼?得把你當菩薩供著了才滿意?怎麼?在我這兒受委屈了不敢找我討回?卻跑去別的男人那裡告狀?我就那麼可惡?就那麼讓你見外和討厭?”
柳如風此刻心裡極度不爽,他本以為這兩個多月來,沒了朱復和展謂在旁邊攪和,他以為自己與寧小丹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這小女人對自己也開始另眼相看了,沒想到一見到展謂,她卻訴起苦告起狀來,這算什麼?
他柳如風就真是敵人,展謂和朱復就真是她親人?
“柳如風你什麼態度?”展謂追過來,指責著他。
柳如風卻不理他,依然瞪著寧小丹。
“呵呵~~我跟展謂開個玩笑而已!”寧小丹忙笑著解釋道:“你也知道,以前咱們說話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沒想到他當真的了!”
從金陵到京城,一路上柳如風除了嘴巴爛一點,還真沒有欺負過她,幫的忙卻不少,所以展謂冤枉他,他生氣也是應該的,自己隨口挑撥他們的關係,寧小丹覺得自己確實應該道歉。
見她這麼真誠地道歉,柳如風面上緩和下來,過去不客氣地往炕上一坐,衝展謂說道:“她是你的主母,卻不是我的主母,你要敬她是你的事,我自跟她做朋友,以前答應你,也是敬你和朱復是朋友,你別處處強迫我!”
“你……”展謂眼睜睜看著他挨著寧小丹坐下去,又聽他這麼不客氣地說話,心裡便有氣,跨過一步便要去拎他。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寧小丹皺眉說道:“大家都是朋友,隨意一點好,不必客氣。”
“就是嘛!”柳如風勝利似的得意起來,很滿意寧小丹明顯幫著他說話。
但他得意的笑容還沒有綻開,便見寧小丹瞪著他罵道:“在我這邊擠什麼擠,坐和尚那邊去!”
“就坐這邊上不行麼?”柳如風一臉的不情願,不服氣說道:“這房間可是我和大師合住的,所以這半邊炕可是我的!”
“你不過去我就與和尚換位置,快點,還有事情要商量呢!”寧小丹不讓他有賴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