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道:“我問你呢,你跟她說什麼了,讓她看到我這樣子?”
“哪有說什麼?……”寧小丹心虛站起來,敷衍說道:“女人家說兩句體己話而已,她便害羞了!……懶得理你,我整理箱子去!”
真是要命!她對不起春草而已,怎麼對這汪正也心虛起來?
其實自己好象也有點對不起他哈,那啥,自己老是在春草面前提那些事情,就算沒有暗示到春草汪正是假太監,但萬一哪天自己說漏了嘴,或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呢?
哎呀,這小良心怎麼這麼不安地“撲通撲通”跳呢!
額滴個神哪。她寧小丹以祖奶奶的名義發誓,以後再也不在春草面前提這些齷齪事兒了!
寧小丹正自接受著良心的鞭撻,耳邊突又傳來驚雷一聲低吼:“你給我坐下!”
震得她小心肝猛地一緊。驚惶間抬起頭來,卻見汪正如怒神般瞪著她。命令著。
雖然比汪正高那個半個頭,還懷著大肚子增加了幾分體形,但寧小丹恍然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如喝了收縮水兒般地縮小縮小,直至成一個小人兒!
“你……你想幹……幹什麼?”她跌坐到椅子上,結結巴巴質問道。
汪正踏前一步,如天神一般,俯視著她。質問道:“你是不是跟她說我喜歡她的話了?”
“哪有……沒……沒有……”寧小丹的膽氣兒稍微壯大了一點兒,卻又蔫下去,她的確沒有說這話,但她說的話比這更過份。
“沒有?我不信!”汪正近距離研視著她的表情。因為生氣而喘息的粗氣幾乎都噴到寧小丹臉上。
寧小丹覺得自己被他那氣勢逼得快窒息了,彷彿有一雙大手扼住她的呼吸和良心。
不行,她得反抗!
她的良心好著呢!要說對不起,她也只是對不起春草而已,哪有對不起這小子?
這小子根本不知是敵是友。若是敵人,自己提醒春草這是大大的正確,有什麼錯?
對,她沒有錯,她憑什麼要在這小屁孩兒面前示弱?
一瞬間。寧小丹全身充滿了力量,她“噌”地站起來,反瞪著汪正質問道:“你兇什麼兇?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幹嘛對我家春草那麼熱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到底是何居心,還不從實招來?”
這小子是真喜歡春草,還是想利用春草搞間諜活動?今天她得探問清楚!
“你家春草?”汪正愣了愣,疑惑看向她。
“當然,我跟她關係好著呢,沒見霞姑娘拿她來威脅我麼?”寧小丹得意說道。
汪正又是一愣,半響他卻“嗤”地一聲笑,撇嘴問道:“侍候你幾天而已,就變成你家的人啦?你這人還真是自來熟!現在我也被派過來侍候你了,那我是不是也是你家的人呢?”
“你……”寧小丹怔了怔,不知如何回答。
本來憑著他們兩人以前的關係,她是將他看作自己人的,可是見到他在霞姑娘面前兩面三刀的樣子,她便不敢信任他了!
親口問了他幫不幫自己,他又說不幫,但看他又實在不象想害他的樣子,所以寧小丹拿不準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臭小子,到底是敵是友?
見她猶豫,汪正眼底閃過些許失望,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涼涼說道:“也幸好不是你家的人,不然還被人拿了刀架在脖子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這話成功地勾起寧小丹對春草的歉疚來。
寧小丹一聽不高興了,瞪著他罵道:“呸,也幸好你不是我的家人!怕死鬼,我警告你,可不許對春草圖謀不軌,不然小心我讓你變成真太監!”
她這一聲“呸”,很是憤恨,口水都濺到了汪正臉上。
汪正愣了愣,將春草剛才的表情聯絡起來想了想,臉色難看起來,顧不得擦臉,他回頭警惕地向門口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瞪著寧小丹惡狠狠問道:“你將我的事情告訴春草了?”
寧小丹被他的兇相嚇得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也兇巴巴瞪眼道:“你兇什麼兇?如果你敢對春草不軌,你就將你的事告訴她,讓她小心你!”
“你敢!”汪正威脅說道。
寧小丹冷哼一聲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別做傻事,春草不過一個使喚丫頭罷了,”汪正又威脅道:“你逃出宮還需要我幫忙呢!”
“你是敵是友都不知道,”寧小丹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而不幫春草?”
“你……”汪正氣急,瞪眼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