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將銀子放到船板上自己走了。
那船家見他們走遠,拾起銀子欣喜駕船回岸。
而過了河朱復有心追趕柳如風,一路上有意無意催著展謂和寧小丹趕路。
可是眼見東方發白,黎明來臨,太陽初升,也不見柳如風身影。
幾人找了塊乾淨石板坡面坐下休息,朱復喝過展謂遞過來水,擦著嘴疑惑問道:“咱們這一路過來,就這一條道,行程也不慢,怎麼一直不見柳兄呢!”
展謂趕緊將水袋到嘴邊假裝喝水,朱復看向寧小丹,寧小丹正用手帕擦著臉上汗水,聽朱復問,手上動作頓了頓,眼睛看向遠山晨霧,假意沒好氣說道:“我怎麼知道,那小子真是逃得比兔子還,他別讓我抓到他!”
說完,她拿過包袱,翻出帶乾糧來,遞了一個給呆瓜,又遞一個給朱復,問道:“朱兄也吃一個先填填肚子。”
朱復接過餅子,邊吃邊沉思說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柳兄怎麼會走那麼呢?他膽子也不是特別大,過了河怎麼會不等等我們就一個人上路呢?”
寧小丹卻哼了一聲說道:“逃命時候哪個膽子不大,他也不知我們能不能逃得出來,等河邊不是等著溫家莊人來追麼,他有那麼傻?”
“可是他……”朱復還想再討論這事兒,寧小丹已經轉身遞餅子給展謂,跟他討論起別事情來,不再理他。
“展謂,這餅子也不管飽,要是再走一程也見不到人煙怎麼辦?”寧小丹衝展謂使了個眼色,跟他攀談起來。
展謂知她是想岔開話題,避免朱復再提起柳如風事情,便故意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寧小丹看了看周圍山林,笑道:“不如我們就進山去逮幾隻野雞出來燒烤!”
展謂說了一聲“好!”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平時與寧小丹談話,不是譏便是諷,或是吵,哪裡好好說過話,一時還真不適應。
還好朱復一邊笑道:“展謂輕功好,劍法高,逮野雞沒有問題,丹弟你能成麼?”
寧小丹笑道:“那我就去撿蘑菇吧,找野菜也可以,咱們大大辦一桌野味!”
朱復笑道:“你這麼說讓我想起那些美味來,真是越來越餓了!”
寧小丹趁機說道:“那我們趕緊繼續上路吧,找到個村莊就好了,山裡農家野味兒多,到時就不用我們自己動手了,給銀子就成!”
朱復點頭同意,於是一行繼續前行。
又走了好一陣,他們終於見著了一戶農家,幾人忙上前打聽。
只見小院子裡一位白髮銀鬚老人,坐一把竹椅上,一身青衣,正拿著一把小刀專心劈著一塊細長竹片,他腳邊,放著兩三把已經紮好竹鍋刷。
那邊屋簷下,一隻小黃狗本來安靜伏著,見他們進院裡,站起來衝他們“汪汪”地叫著,卻不敢近前。
老人聽見狗叫聲,抬起頭來,見了朱復幾人,愣了愣,回頭喝止住小黃狗,便放下手中小刀和竹片,顫微微站起來,用有些昏花眼睛仔細打量了他們好一會兒,才疑惑問道:“幾位過路客官有事麼?”
朱復忙上前兩步,衝他一躬身,說道:“老人家,我們路過這裡,飢腸轆轆,請問家中可有讓我等充腹食物?”
那老人答道:“家中米麵倒是有些,只是老朽風燭殘年,行動不便,不能為各位貴客烹製。此去**裡處,有個陳家村,人煙稠密,幾位不如再行一行路,去那裡打尖兒?”
“這……”朱復遲疑了一下,轉身問展謂和寧小丹道:“丹弟,展謂,你們看怎麼辦?”
展謂練武之人,不禁餓,一聽還有**裡,不由皺眉說道:“我現就餓得前肚皮貼後肚皮了,再走**裡,只怕餓得連肚囊氣兒也沒有了!”
呆瓜一聽展謂連連說餓,也一邊應和道:“餓……餓……”
寧小丹也覺自己餓得不行,於是不甘心問老人道:“老人家,您家裡怎麼就您一個人?”
那老人老眼昏花,視物並不太清,寧小丹又站院門口,距離較遠,他只模糊瞧見個纖巧身影,又聽她聲音清脆,便猜出是個姑娘,於是拱手答道:“這位姑娘,老朽家中還有一兒一媳一孫,不過兒媳前天帶著孫兒回孃家去了,兒子昨夜山上捕了些野味,今早也帶著一些農貨趕集賣去了,所以只餘老朽家留守。”
“啊?”寧小丹聽他稱自己姑娘,嚇了一跳,忙上前兩步,用粗聲音澄清道:“老人家,下是男人,並非女人!”
展謂後面已經幸災樂禍地“噗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