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一次兩次,梅莊毅也就視而不見。可次數多了,他就煩了。這不,藉著由頭將家裡的銀子都拿了出來,就坐等著看家裡鬧起來。
其實韓進還是滿贊同好友的做法的,既然生了瘡,索性就直接割了開,割開以後,把膿擠出來,也就好了。若是不割,就這麼積累下去,梅家三房人遲早散夥兒。
一見好友那神情,梅莊毅就知道自己這個藉口沒過關,索性也不遮掩了。
“她們總想著我爹我娘暗裡補貼我了,既然如此,我索性就落實了它。”梅莊毅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裡說。所以說女人就是煩,一個二個都小心眼,也就他娘他姐和小月兒是個例外。
韓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的名聲不好,那是身不由己。你呢,倒是自己作出來的。”
一抹狼狽之色在梅莊毅臉上一閃即逝。
誰沒有個叛逆期呢?
從小受父母兄長們疼愛,也因此梅莊毅從小肆意妄為慣了。早年梅家人將他送去唸書,沒念到幾年,他自己就不去了。平日裡遊手好閒沒事幹,便到處跑著耍,等鄉親們都說他好吃懶做遊手好閒時,梅莊毅再想‘學好’已經晚了。
既然解釋不通,索性就不解釋了吧。於是,只要知道梅屠戶家的,個個都知道梅家有個遊手好閒的小兒子。
梅莊毅沒有說話,韓進又刺他一句:“我看你是憋足了勁兒,想做給別人看吧。”
所以說好友不愧是好友,也就韓進能明白梅莊毅的那點兒小心思。左不過你們都認為我在爹孃手裡弄銀子花,等我發了財,看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且梅莊毅天生就是那種不安於現狀的人,要不然以梅家的家境,他其實可以活得挺好。
說起這,韓進就想起好友所說的那樁生意了。
“對了,你那事弄得怎麼樣了?”
一提起這,梅莊毅的神色就嚴肅了許多,“我找了人打聽訊息,如今還沒回。咱們畢竟是第一次做,又沒有去過那邊,還是要穩妥些好,所以就多找了幾個人打聽訊息。”
韓進點了點頭,“剛好我手頭也沒什麼銀子,等我這段時間多做上幾筆,差不多也能湊夠銀兩。”
梅莊毅忍俊不住,調侃道:“這麼一來,估計你又要大出風頭了,這下咱十里八鄉可沒人會不認識你了。”
韓進現如今的主業是賭坊打手,打手除了防止別人來搗亂,還兼顧著收賭坊在外面放的高利貸。賭坊有這樣一個規矩,誰收回來的欠賬,可以從中抽一成。韓進早年剛來賭坊的時候,收過兩年帳,之後慢慢熬到了打手頭目的位置,便不再沾這個了。
這不,為了湊夠做生意的銀子,韓進決定‘重出江湖’。
這下輪到韓進狼狽了,他瞪了好友一眼:“反正我名聲就沒好過。”
梅莊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替好友叫屈:“你那一家子實在噁心人……”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坑自家人的,不過誰叫好友不是親生的。
這時,胡三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幾大包東西。
“進哥,我讓人切了一隻雞,又買了兩斤牛肉和油炸花生米。你們看還需要什麼,我再去添點。”胡三一面說,一面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
“不用了,一起坐下來喝點兒?”韓進道。
胡三搖了搖頭:“不了,你們喝吧,今天瘌痢頭回家,讓我給他當班,我去前面看看。”
韓進倒也沒再勸他,就同梅莊毅就著下酒菜,一面喝酒一面說話。
回一趟孃家沒借到銀子不說,孃家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尤其這次可能將大嫂給得罪了,梅氏心情並不好。
不過她並不後悔,這種事總需要一個人捅破,才能制止矛盾繼續擴大,而由她這個出嫁女來做最好。
梅氏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
一見娘是沉著臉進門的,盧廣智便心生不妙。為了不吃掛落,趕忙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連五郎都看出了不對,都沒敢找姐姐要承諾好的糯米糖,跟著二哥一同跑了。
“怎麼了?”盧明海問道。
梅氏望了女兒一眼,盧嬌月藉口換衣裳,回了自己的屋。
梅氏這才將今日在孃家發生的事,告訴了丈夫。
聽完後,盧明海嘆了一口氣,道:“一家子人太多了,也容易生出矛盾。”
梅氏翻了他一眼,嗆道:“你既然知道,怎麼不跟你爹提分家。”
若不是因為沒有分家,她又何必為點銀子難成這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