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邊。
“這樣就不怕了。”
見此,盧嬌月只能躺了過去,但還是保持著平躺的模樣。
周進側著身環著她,“你們這些女人事真麻煩,我想著等兩天你應該好了,哪知又來這事兒了。”
盧嬌月緊緊閉著眼,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
周進看她小摸樣,好笑地搔了搔她的鼻子,“好了,睡吧。”
一夜無話。
次日一大早,周進家的門就被拍響了。
是盧明海。
原來昨兒盧嬌月和周進走了以後,他就忙著出去借牛了,今兒一早去人家家裡把牛牽出來,就給周進送了來。他是見天氣冷得不像話,怕地力會上凍,就想著讓周進早早把地給犁了。
“我看這天約莫是要冷了,趕緊把地犁一犁,免得上凍了就沒辦法犁了。你房子新起,家裡的柴火大概也不多,等後半晌我讓廣義給你們送些過來,月兒怕冷,早早就把炕燒了吧。”
周進連連點頭,怪不得他說昨兒晚上她手腳冰成那個樣子,若不是自己是個大火爐,還真不知道她晚上一個人睡要怎麼熬。
“爹,我知道了,等地犁完,我就上山打柴去。”
盧明海又問了一句月兒呢,周進說還在睡,盧明海點點頭,便走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要忙。
盧嬌月是盧明海來之後才醒的,昨天整整一夜她都提著心,生怕會丟醜,夜裡做夢的時候都還在想那事,等後半夜才沉沉睡過去。可能是被窩裡太暖,換以往這個時候她早該醒了,今日卻是睡過了頭,還被她爹知道了。
等周進從屋外進來,就看見盧嬌月抱著被子坐在那裡,滿臉羞愧的模樣。
“咋了?”
“起晚了,還讓我爹知道了。”
周進渾不在意道:“那有什麼,我看岳父走的時候,臉上笑眯眯的。”
可不是該笑眯眯,以往女兒在家裡從不睡懶覺,如今嫁了人,按理說應該比以往更勤快,哪知女婿起了,女兒還在睡懶覺,這說明女婿知道心疼女兒。做爹孃的心思就是不一樣,換成別人家的媳婦這樣,該被他們說懶了,換成自家閨女,就成了女婿疼人。
盧明海回去後,梅氏隨口問了一句,一聽女兒還在睡懶覺,她當即就笑了:“這丫頭嫁人後反倒懶了。”可嘴角的那抹笑,卻整整維持了一天。
盧嬌月起來做了早飯,吃過早飯後,周進便牽著牛上地裡去了。
這期間盧嬌月有些不放心,還過去看了一趟,見周進有模有樣的一手揚鞭趕牛,一手扶著鐵犁子,倒也似模似樣的,才放下心來。
因為之前周進說要趕著把地犁了,中午不回來吃飯,盧嬌月便打算中午給他送飯。待飯做好後,她也沒吃,而是把飯菜都給裝了,準備去地裡同他一塊兒吃。
因為天氣驟變,所以村中的小道上幾乎沒什麼人,天氣陰沉沉的,空氣裡水汽有些重,感覺像似要下雨的模樣。
盧嬌月越走越快,她沒有拿蓑衣,生怕走在路上就下起來。
出了村,正當她往地裡的方向拐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道上站了一個人。
稍微走近了一些,才發現那人竟是杜廉。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杜廉側著身子站在土路上,似乎在等什麼人。
見他視線沒有往這邊看,盧嬌月下意識就閃身躲到路旁的一顆大樹後面。
感覺他那個角度看不見自己,她才放下心來,藏在大樹後面偷偷往那邊看去。
他怎麼會來大溪村,還是站在村口沒有進去,難道是等什麼人?想到這裡,盧嬌月下意識地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隱在樹後的草叢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杜廉的站姿換了幾個,漸漸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尤其此時天上開始飄起毛毛雨來,他更是滿臉都寫著不耐。他踢了踢腳邊的土坷垃,來回走了幾步,似乎想走,卻又不知為了停了步。
盧嬌月心中暗急,你倒是走啊。
正當盧嬌月心中焦急萬分之時,從村口那處走出來一個人,遠遠看去像是個姑娘。等人走得稍微近了些,盧嬌月才看清是誰。
她頓時瞠目結舌。
那人竟然是盧嬌杏。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將身子又壓低了些,眼睜睜的看著盧嬌杏打從自己眼前而過,走到杜廉身邊。
從盧嬌月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兩人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