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豆子,還有飴糖。至於飴糖,五郎則是單獨放的,他有經驗,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讓他姐給他找了一塊兒油紙,用來包糖最好。
這種飴糖,二房家也有做,做法也很簡單,就是用小黃米做‘酶子’,待‘酶子’發好後,再做一鍋黃米飯,放涼後,攙在‘酶子’裡攪拌。等這一鍋東西變成稀稀的糖汁後,將鍋架在灶上,添了土蜂蜜慢慢熬,熬得差不多半乾稠的狀態,就可以做飴糖了。
先等它放涼,差不多到不燙手的時候,放在案板上。或是搓成條狀,或是揉成團切片,然後放在外面晾上一晚,就能吃了。鄉下人大多都不富裕,捨不得給自家孩子賣糖吃,便做這種簡易的飴糖來哄孩子。
“姐,你看我得了好多糖,分你一些吃。”五郎掏出包得鼓鼓囊囊的油紙,對盧嬌月道。
盧廣智抗議:“就只有你姐的,沒有你二哥的?”
五郎笑嘻嘻地抓抓頭,“怎麼可能沒有呢,都有。”
說著,就大方的將油紙開啟,給哥姐們分糖吃。盧廣智率先過去拿了一塊兒,盧嬌月拈了一片,連盧廣義也笑著拿起一片,放進嘴裡。
“是不是很甜很好吃?”五郎擠眉弄眼道。
其他三人紛紛點頭。
梅氏笑道:“家裡又不是沒有,瞧你們一個個稀罕的,跟幾輩子沒吃過糖似的。”
可是怎麼能一樣呢?
對於小孩子來說,永遠是別人家的東西更香。
尤其盧嬌月兄妹三個已經很多年沒有提著小布兜,四處拜年,得零嘴兒吃了。這吃得也許並不只是味覺,而是那種關於幼時的回憶。
“爹,娘,你們也吃。”五郎主動給爹孃一人拿了一塊兒糖。
飴糖酥酥脆脆的,甜度適中,撇棄並不好看的長相,其實挺好吃的。
盧明海放在嘴裡,嚼得咯嘣咯嘣直響,又對梅氏道:“他娘,我怎麼覺得別人家的飴糖,比咱家的好吃些?”
梅氏笑罵他:“跟個小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盧明海哈哈大笑起來,下面幾個小的互相對一個眼神,也笑了起來。
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回孃家的日子。
盧嬌月如今還沒有出嫁,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