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正常的對話都不曾再有。薄慕年不聽她說話,除了在床上,幾乎不跟她有任何交流。
她對他的殘暴還心有餘悸,什麼都不敢說。她默默上樓,走進主臥室,發現他並沒有在裡面,她心裡緊繃的弦頓時一鬆,她走進衣帽間,他沒說去哪裡,她就挑了一身比較舒適的衣服,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
白色羽絨服襯得她的膚色慘白慘白的,她皺了下眉頭,重新換了一件紅色的。換好衣服,她出去畫了一個簡單的妝,掃了一下腮紅,將氣色提起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管自己過得有多差勁,在外人眼裡,還是要粉飾太平,證明自己過得很好。
她剛化好妝,就見薄慕年推門走進來,她轉過頭去望著他,因為害怕,她手裡的粉刷都掉在地上,她連忙彎腰去撿起來,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薄慕年徑直走過來,目光緊盯著她,看出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再加上她的身體語言,透著隨時想逃的意思,他眯了眯黑眸。
他知道,在日本,他已經成功的讓她再次畏懼他。可是真的看到她這副如受驚的小兔的模樣,他依然感到心如刀割。
他不要她怕他,他只想要她愛他。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韓美昕心驚膽顫,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薄慕年握著她的下巴,緊緊盯著她,輕啟薄唇道:“韓美昕,今晚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韓美昕還沒有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他的薄唇已經壓下來,落在她唇上,一陣熱情的索吻,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她,目光落在她花掉的紅唇上,他低聲道:“唇妝花了,重新畫,我在樓下等你。”
韓美昕微咬著下唇,看他離去的背影,她一時怔忡。
……
薄慕年在樓下等了幾分鐘,才看到韓美昕從樓上下來,他轉身走到玄關處,換了皮鞋,沒有等她,大步走出去。
韓美昕乖乖換了鞋跟出去,薄慕年拉開副駕駛座,看她坐上車,他才關了門,繞過車頭上車。車子駛出別墅,兩人都沒有說話。
韓美昕偏頭看著窗外,化了妝的她看起來氣色很好,只不過眼裡的憂鬱,是任何美妝都掩蓋不住的。薄慕年偶爾看她一眼,見她盯著窗外發呆,他心裡一重接一重的怒。
她在想什麼?還在惦記郭玉麼?今晚他們要是見面了,是不是又會眉來眼去?
思及此,他就如坐針氈,要不是沈存希邀請他們夫妻出席,要不是他想粉飾太平,他真不想帶她去與郭玉見面。
薄慕年握緊方向盤,腳下用力踩向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飛馳出去。
陡然加速的車身,讓韓美昕心有餘悸,她回過頭來,看著男人如刀刻般的側臉,線條冷硬,她情不自禁地握住車門把手,低聲道:“薄慕年,你開慢點,我害怕。”
薄慕年心頭怒到極致,他狠狠剜了她一眼,就算是最明麗的妝容,都掩飾不住她臉上的蒼白,他低咒一聲,到底還是鬆了油門,車速降了下來。
韓美昕重重的喘了口氣,她還心有餘悸,不明白他突然為什麼生氣。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覲海臺私人會所外面,薄慕年下車,將車鑰匙拋給泊車小弟,頭也不回的往裡面走去。
韓美昕站在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無奈輕嘆。
身後有車子駛進來,一月的桐城,天黑得比較早,車燈照射在她身上,她往後面退了幾步,看見郭玉從駕駛室裡下來,她突然明白,薄慕年為什麼喜怒無常了。
郭玉快步走到她身邊,瞧她一個人,他溫聲道:“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面,外面冷,進去吧。”
韓美昕望著他,卻恍如隔世。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薄慕年已經去而復返,他伸手將她拽進懷裡,冷冷地望著郭玉,真是一會兒沒看緊,他們就又眉來眼去了,“我們進去。”
薄慕年擁著韓美昕進了會所,郭玉站在外面,看著兩人彆扭的樣子,心裡輕嘆,老大以為,美昕的心還在他身上麼?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韓美昕被迫跟著薄慕年走,她感覺得到,他又生氣了,雖然他什麼都沒做。對這樣喜怒無常的薄慕年,她真的感到很無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會惹了他。
走到包間外面,薄慕年忽然低下頭來,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沉聲警告,“韓美昕,待會兒再讓我看見你和他眉來眼去,你給我試試!”
耳垂上傳來一抹刺疼,男人已經放開了她,擁著她走進包間。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