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縷殘魂或許是重入輪迴,或許是去尋找那另一個袂闕所化的邪神。
總之,那最後的邪神還是會歸來的,宇宙兩族的任務,便就是將盡量的拖延時間,讓四大皇者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恢復實力,在那最後的大戰之中有一戰之力!
鳳棲梧愣愣地看著那散去的魂影,淚眼朦朧之中,她似乎是看見了藺斐的臉,正對著她笑著,好似一種解脫的笑。
她伏在了歐武臣的懷中,已經是泣不成聲。
為什麼,會是他!
若是有一日,也要她這麼殺了袂闕嗎?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了,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邪神已經去了,眾人開始整頓了戰場,將那廢了的武器拾撿起來,回收利用,將傷員抬去療傷。
花臉貓正守著宇文,他已經並無大礙了,只是有點虛弱,現在已經昏迷了過去。
宇魂看了看宇文的情形,又過來安慰鳳棲梧,可是無論他說什麼,鳳棲梧都只是搖頭,不曾說話,淚止不住的流。
李夫人已經醒來了,又是一陣痛哭,可是她又能如何,她也是知道那邪神的存在,只是沒想到,邪神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兩母女抱在一處痛哭流涕,鳳蒼穹也在旁邊垂淚,歐武臣長嘆了一口氣。
見到這番情形,宇宙兩族之人都已經是麻木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但見那宙瀾走了過來,目光如炬地看了看李夫人,又看了看鳳棲梧,歐武臣警惕地看著她。
“鳳棲梧,我有話要問。”
鳳棲梧擦擦淚,站起身來,保持著自己的儀態,冷冷道:“何事?”
宙瀾看向李夫人道:“她是你娘?那方才那邪神,好似還是你的弟弟。”
“不錯,”鳳棲梧道:“他是我弟弟又如何?”
李夫人看著這些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歷,躲在了鳳棲梧的身後。
宙瀾挑挑眉:“那他也是你爹宇文的兒子?”
鳳棲梧猶豫了,若說藺斐是宇文的後代,那宇文的麻煩可就是大了,但若是說藺斐不是宇文的後代,那藺斐身懷盤古皇族的血脈一事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那好爹爹和你這娘果真是天作之合,竟然生出了邪神!”
鳳棲梧未曾說話,但見那宙瀾竟然又將槍口指向了一邊的鳳蒼穹:“這人又是誰,我看他和你娘如此親密,難不成是你孃的姦夫,那你這宇族的血脈,恐怕就——”
那話還未說完,歐武臣突然從一邊躥了出來,冷冷道:“關你什麼事?”
宙瀾以為是自己是抓到了鳳棲梧的把柄了,得意地道:“我盤古皇族的血脈要保持絕對的純潔,若是有人敢混亂我盤古皇族的血脈,我便要管到底。”
“誰敢混亂我皇族血脈!”宙伏冷冷地站在宙瀾的身邊質問。
鳳棲梧未曾說話,歐武臣卻抱著劍,冷冷地道:“所謂的盤古皇族有什麼炫耀的資本,對於邪神來說,你們那純淨的血脈已經無用了,若論實力,將來決戰之時,你們不過只能充當炮灰而已。”
“你說什麼——”宙瀾大怒,竟然有人敢侮辱自己高貴的血統,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但卻聽見宇廬在身邊悠悠地道:“他說的沒錯啊,我們的血脈已經無用了,邪神下一個投身的目的或許還是在兩族之中,這純淨的血脈又有什麼用。”
宇族蹙緊了眉頭,腦海之中全是歐武臣的話。
邪神一出,那曾經與邪神為敵的真正高手們都一個個出現了,而他們宇宙兩族的作用又是什麼呢?
果真是如歐武臣所說,只是衝鋒在前的炮灰而已。
既然是送死的炮灰,那又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呢?
歐武臣是打定了主意不去宇族了,便直接將那藐視之意都放在了臉上了。
李夫人似乎還是不懂為何鳳棲梧和宇宙兩族的人牽扯上了關係了,不禁小聲地問道:“棲梧,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
鳳棲梧對她道:“娘,我尋到我爹了。”
李夫人一愣,她知道鳳棲梧所指的爹是誰,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宇族之人。
她不由得握緊了鳳棲梧的手,擔憂地看著她,她們母女二人都身負荒族的血脈,若是被這宇宙兩族的人知曉了,母女二人絕無生還可能。
鳳棲梧已經打定了主意了,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這些人要趕盡殺絕的話,她便殺出一條血路來也要護李夫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