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賤人給我燙醒!”
城主簡直就是憤怒至極,媽的,差點就讓王蓮花那賤人和副城主算計了一遭,若不是今日鳳棲梧將這一切都審問出來了,那他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城主果真是比鳳棲梧更恨,很快便有人提著沸騰的熱水來,將昏迷之中的王蓮花活生生地燙醒了。
“啊——”慘叫連連,空氣中瀰漫著熟肉的香味,王蓮花被燙得血肉模糊,悽慘得幾乎是不成人形,那木驢被推著離開了議事廣場,沿街示眾去了。
“沿街三日也算是太輕了,三日之後將這賤人的屍骨給我吊在城門暴曬十日!”城主暴跳如雷地道,當初就不該聽那賤人的枕邊風,想那不該想的東西,如今倒好,掩面掃地不說,城主的威嚴一朝傾塌,恐怕這城主也做不久了。
直到王蓮花的慘叫聲漸去漸遠,眾多的百姓跟著圍觀而去離開了不少,那鳳簫旎才算是回神了。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跟她預料的不一樣?
她不想一輩子做一個無權無勢的鳳府大小姐,而且母親只是個側室,她要做城主府的小姐,她的母親是城主正夫人,她的身份立馬就可以提升千倍萬倍,萬人敬仰。
可惜,就差了一點,差一點,她就可以成為城主府的大小姐了!
都是鳳棲梧害的。
“我殺了你——”
鳳簫旎突地大喝一聲,從後面殺向了鳳棲梧,她本是地階的修武者,去年考取皇家學院沒考上。
鳳棲梧哪能不知道她從後面而來,不用她招呼,白蓮花已經甩出了他的白玉扇,一個地階修者在他的奪命玉扇之下,完全沒有活路。
但就在那玉扇即將一扇削斷鳳簫旎腦袋的時候,李夫人的聲音傳來,“救救蕭旎啊!”
李夫人的脾氣便就是這般的,心善,對待王蓮花和她的兩個女兒都是如親姐妹親女兒一般,但偏就別人不領情。
鳳棲梧看到李夫人那心急如焚的神情,終究還是心軟了,叫花臉貓去將那白玉扇叼了回來。
白蓮花的奪命玉扇,被花臉貓生生地叼住了,跟狗叼飛盤似的,它搖頭擺尾地回來交給了鳳棲梧,鳳棲梧將之還給了白蓮花。
那鳳簫旎已經完全被嚇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鳳棲梧身邊那頭威猛的巨獸。
李夫人推開了扶她的丫頭,責備地看了一眼鳳棲梧,便親自去扶那鳳簫旎,卻被她一掌推開。
“滾,你這賤人!”她已經狀似瘋狂了,衝著鳳棲梧便大喝道:“鳳棲梧,是你害死我孃親的!是你害死我孃親的!還有你,李梟冉,是你不知廉恥勾引了我爹爹,害得我成了庶出,是你害得我身份卑賤,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蕭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十幾年我待你一直是視如己出啊!”李夫人痛心地道。
“呵,”鳳棲梧冷笑,“你們母女兩人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能怪誰?”她手中多了一把長劍,亮光閃閃的,口中冷冷道:“若是你恨我,那就來殺,若是你能殺了我,算你的本事,若是傷不了我,那就最好閉上你的嘴,老老實實地當你的庶女!別妄想爬上枝頭當鳳凰!”
她手中長劍一個扭轉,劍鋒一劃,那地上被鳳棲梧一腳踹成重傷,正在哼哼的王老七便人頭落地,圓滾滾的人頭之上還有著他最後的震驚和恐慌,滴溜溜地滾出去老遠。
鮮血如噴泉般的奔湧而來,濺了一地,鳳棲梧卻還是面不改色,對於這種竟然肖想自己母親的人,她絕對不會手軟,她在花臉貓的皮毛之上蹭蹭那長劍之上的幾點血絲,毫無感情的雙眸轉向了鳳簫旎。
鳳簫旎看著那人頭,嚇得臉色煞白,李夫人直接便被嚇暈了過去。
袂闕也聽見了聲響,不由問:“棲梧,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鳳棲梧答道:“沒事,孃親她方才被鳳簫旎推了一把,摔暈了。”
她扶起李夫人,見她那慘白著的臉色,眼角還掛著幾滴淚,她心中一疼,給她服下了一顆丹藥,看也不看那幾乎被嚇傻的鳳簫旎,便扶著李夫人連同眾人走了,袂闕自然也是隨著她走了。
臨走之時,鳳棲梧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城主,竟然妄圖奪取她鳳家的家業,不可饒恕。
城主被她那目光冷冷地看了一遭,渾身上下都泛著冷意,從靈魂深處湧出懼怕之感,待一看到旁邊的副城主,他大喝一聲:“老夫饒不得你!”
兩大城主打成了一片。
這議事廣場依舊是熱鬧,沒去看王蓮花遊街的,都在看這正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