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臉上一陣尷尬,甚至有些心虛,看著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歐武臣,但還是擺出一副長者的威嚴和皇者的風範,道:“你這後生太無理了。”
歐武臣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便問道:“棲梧呢?”
他一將東方不拘等人送到了南大陸,便馬不停蹄地來尋鳳棲梧,但他的實力終究是有限,不如玄武這般強大,能日行千萬裡,直到現在才追了上來。
他一來便聽說玄武當上了北海的海皇,一打聽又知道他還帶了一個海後,那海後便就是鳳棲梧了!
聽見這訊息的時候,歐武臣那簡直就如屁股著了火的野馬似的,瘋了似的衝向了海皇宮。
鳳棲梧竟然成了海後!
歐武臣第一個想法就是——玄武你大爺!
竟然趁著他不在,將鳳棲梧給佔了!
他基本已經知道了其中的過程了,一定是玄武仗著自己的萬年修為,將鳳棲梧給強佔了,若是這般,縱然是頭破血流,他也要將鳳棲梧給搶回來!
果然見玄武一臉做賊心虛,誰料下一刻,便見鳳棲梧憑空出現,從她的靈魂空間之中出來了。
“武臣,你來了。”看見歐武臣,鳳棲梧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微笑,看見他,她便有一種心安。
“棲梧!”歐武臣上前,緊張地將她上下看了看,還好,還好,胳膊腿腳都在,忙將她擁入了懷中,這一段時間的離別,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宛若萬年之隔。
看著他們相擁,玄武的心如一陣陣的凌遲,一陣陣的痛楚,似乎令他無法呼吸了,最終,只得付諸一聲苦笑。
這般的結果,不是已經註定的嗎?
她的笑,她的愛,她的柔情,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
看著她和別人相擁,縱然心中宛若天翻地覆,但也只能做一個看客而已。
相擁完畢,歐武臣將鳳棲梧上下看了個遍,擔心道:“他是不是將你怎麼樣了,若是他敢對你做什麼,我定要他的命。”
看歐武臣那怒髮衝冠的模樣,鳳棲梧不禁一笑,輕鬆道:“我沒事,我怎麼可能有事,你來了,那我們便走吧。”
歐武臣求之不得,鳳棲梧牽著他的手,對玄武道:“多謝海皇大人這幾日的照料。”
那語氣生硬無比,宛若道道利劍落在玄武的心上,他卻只能強忍著悲痛,輕鬆地道:“哪裡哪裡。”
花臉貓一直停在玄武的肩膀上,它看玄武那輕鬆之中帶著痛苦的表情,不禁搖搖頭。
大人的世界啊——
最終,鳳棲梧還是和歐武臣一道離去了,玄武站在殿中目送他們離去,未曾動足。
花臉貓站在鳳棲梧的肩膀之上,對著玄武拼命地揮舞著爪子:“乾爹,我以後會來看你的。”
玄武苦笑,對著它揮手。
這一去,恐怕此生想見無期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他才轉身,一轉身,似乎整個身體都被一陣冰涼籠罩,那冰涼,從頭到尾,從裡到外。
另一邊,鳳棲梧隨著歐武臣離開了,離開了那海皇宮之後,花臉貓耷拉著腦袋坐在鳳棲梧的懷中,似乎還是不想離開這遍地都是魚兒的神海。
歐武臣不禁問鳳棲梧道:“棲梧,我們去何處?”
鳳棲梧也思考著,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有好多,或者是去尋宇文,或者是去尋褚嵐,或者帶著花臉貓回它家去。
她思考了一會兒,道:“我們先尋褚嵐吧。”
關於那袂闕之事,她一定得通知褚嵐和孔雀,但是妖皇卻不知道去了何處,無跡可尋,她就算是擔心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求助褚嵐,他或許有辦法找到顏如壁。
聽說鳳棲梧要去尋褚嵐,歐武臣忙道:“我也一直有件事情要你說,我和扶休子前輩等人去尋了那地界飛昇之人組成的門派,那門派名叫青壇門,褚嵐也在其中。”
“褚嵐也在?”
歐武臣點頭,道:“你還記得那曾經下界之後被趕回來的褚連斬嗎?他便是青壇門之人,青壇門之中有高手測算到褚連斬的後代之中會有他們的開派祖師的轉世,所以才派褚連斬下界去尋。”
原來如此!
鳳棲梧似乎是明白了,看來這青壇門還是十分強大的,至少有那下界的本事。
原來褚嵐竟然是那祖師的轉世。
一路之上,鳳棲梧將她這一路之上的事情都與歐武臣說了個遍,但自然是要省略掉那一晚的事情,花臉貓也閉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