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撿那畫作。
裡面可都是顏如壁畫的她的春宮圖!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花臉貓瞧見!
花臉貓正用爪子壓著一副筆觸優美的花鳥圖看得起勁,在它看來,那栩栩如生的鳥簡直就是是活脫脫的烤鳥。
肯定很美味……
“還給我!”鳳棲梧來收那畫,惹得花臉貓很是不高興。
你的就是寡人的,寡人的還是寡人的!
烤鳥還沒看夠,不還!
它用爪子死死地按住那畫,不讓鳳棲梧移動半分,鳳棲梧無奈,若是用力,那畫恐怕就毀了,雖然人已經去了,但是她還是想留著這東西,至少證明那人曾經存在過。
“若是不還,今天晚飯便沒了。”
花臉貓一聽就生氣了,對著鳳棲梧憤怒地噴口水,還噴了兩口在那畫作之上。
好不容易才將那耍賴的花臉貓給弄了開去,扔給它一個仙果,它便就喜滋滋的走了。
鳳棲梧蹲下身子,卻收拾那畫作,卻見那被花臉貓的口水打溼的溼處,似乎在發生著變化。
聽他說過,這畫中另有乾坤,在不同的情況之下有不同的‘內容’,一般的情況之下,是不同的山水風景,但若是經過加溫,便就是鳳棲梧的各種肖像。
今日看來,若是遇水,便就是另一番的內容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去尋了水來,噴了幾口在那畫作之上,看見那花鳥圖漸漸地暈染開去,線條和顏色都重組了,很快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情景出現在這紙卷之上。
首先看到的是鳳棲梧的臉,並不是鳳棲梧料想之中那風騷迷離,衣衫半露的模樣,而是一身素衣,髮髻高高綰起,端莊為賢惠的模樣,手中挎著菜籃子,回首而望,眼中流露出鳳棲梧從未有過的幸福意味。
她朝著畫中自己的視角看過去,見身後,一個男人巧笑言兮地跟了上來,半蹲著身子,依舊一身白衣,正朝她歡樂地揮著手。
原來,這畫中,便就是這般的情景……
一陣難忍的痠痛之感來襲,不知不覺間,鳳棲梧的俏臉之上已經爬滿了淚水。
畫面依舊在慢慢地暈染,她看見畫中的顏如壁那半蹲著的身子旁邊,竟然還有一個更小的身影。
那竟然是個小小的女孩,五六歲的模樣,一身可愛的淺粉色裙裝,一手牽著顏如壁的手,另一隻手朝鳳棲梧揮舞著,那粉琢玉雕的小臉揚起,與畫中鳳棲梧的笑臉何其相像。
她似乎有著鳳棲梧的眼,顏如壁的眉,如此可愛,如此嬌小。
耳邊浮想起顏如壁說的那句話,不管他是魔教教主,還是那多高潔的白蓮花,那語調都是一模一樣的。
“棲梧,為我生個孩子吧——”
淚水徹底模糊了她的世界,她看著那畫作,任淚水一滴滴地灑落。
看見那小女孩兒的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物件,那物件如此熟悉,鳳棲梧拿過了腰間一直掛著那塊的,也就是那日白蓮花給她的,說是要她轉交給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還說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人的相貌,那人的性別,那人的年齡,但若是鳳棲梧看見了,就知道這玉佩是給他的。
現在才明白,原來這是他為他和鳳棲梧的孩兒準備的。
她看見那玉佩之上,寫著一個淡淡的字,似乎是用刀劃出來的。
凰。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這般說過。
“棲梧,以後我們的孩兒便叫凰兒如何?你是鳳,她是凰,你們正好湊一對。”
而鳳棲梧的回答從來都只有一句:“神經病!”
那時候的他,不是說笑……
“呵呵——”鳳棲梧苦笑一聲,若是當初她發現苗頭的時候,便阻止的話,或許便不會有這般的悲劇了,若當初她在賭場之中沒有遇見他的話,如今,她也不會這般心痛。
可惜,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單單沒有後悔藥。
她擦盡了眼淚,將那畫作收拾好了,也想腰間的玉佩取下了,放入了盒子之中。
她細細地看了看那玉佩之上的凰字,苦笑一聲。
以後若是有孩兒,便叫她凰吧……
可現在,她哪裡敢孕育後代,自己的血脈特殊,以後的孩兒恐怕也只能尋宇宙兩族的人成婚,現在要去那裡尋那兩族的人呢?
聽說宇宙洪荒四族都來自神界,可現在那所謂的天界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遙遠,遙遠到她都不知道此生是否能找到了。
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