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到世界是絕對的寧靜而止。
此時,天地之間一片死寂,似乎只有鳳棲梧這一個活人,巨大的恐慌和孤獨感襲來,她在夢中奔跑著,想跑出這片如牢籠一般的末日,但那末日就像是無形的網,將她徹底地網住,根本逃脫不了。
一道驚天的劍氣從天際傳來,鳳棲梧被迫迎接。
法劍在手,她似乎將這末世為自己所用。
“神說,黑暗退散,光明歸來!”
那迷霧和黑暗果真是慢慢地褪去了,但就算是恢復了光明,這片天地依舊是一片絕對的死寂,出了死屍還是死屍,除了鳳棲梧,已經沒了其他的生靈。
“哈哈,你終於出現了——”
迷霧之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人一身血衣,似乎是被這萬千生靈的鮮血所染紅,如此惹眼,那男人一雙紅色的眸子,妖冶而詭異,熱情如火的顏色之下,透著絕對的冷意。
那白得沒有一絲血跡的臉龐之上,布著道道血色的紋路,如妖神詭異。
看清他臉的時候,鳳棲梧微楞。
“怎麼、是你?”
那手持滴血戰刀,屠殺萬千生靈的男人,竟然是顏如壁!
那如白蓮花一般高階清雅的男人,如今卻成了這手刃天下的邪神!
“是我。”他笑得妖異,“沒想過,是我吧。”
鳳棲梧沒有後退,反而是前去一步,出劍,“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對面那人冷笑道:“沒錯。”
話落音,那還沾著萬物鮮血的戰刀便朝鳳棲梧狠狠地揮過來了,鳳棲梧被迫硬著頭皮接招。
她不想死!
一場恬靜的戰鬥之後,她終於一招險勝,將顏如壁斬於劍下,又是那個曾經幾次出現在她夢中的場景。
天空之中墜下朵朵血蓮,隨著顏如壁的身軀一同墜入無底的深淵之中。
他功力已散盡,身軀已死,唯留一絲意識還縈繞著不肯離去,只為遠遠地再看一眼那個他心掛之人。
鳳棲梧看見他嘴角帶著笑,笑中帶著血,嘴型微動,似乎是在說話。
“棲梧,這個賭,我終究還是輸了。”
鳳棲梧愣愣地站在絕巔之上,看著那消失在無敵黑暗之中的人影,淚隨著血蓮而落下。
……
心好痛。
她似乎感覺自己快要死在虛無縹緲的夢裡了,但一陣陣暖流突然襲來,將她帶入了一片安寧熟識之中。
“棲梧,醒來了——”
耳邊傳來男人輕輕微微的話語,鳳棲梧覺得眼皮甚是沉重,好不容易才睜開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雙倒掛在她腦門上的水靈靈的大眼。
那是花臉貓。
再一看,便看見一個擔憂的男人臉。
“顏如壁,你怎麼來了?”
那人正是顏如壁,正將她抱在懷中,花臉貓也在一邊蹦蹦跳跳。
顏如壁見她醒來了,馬上就恢復了他那風騷的本質,“我說鳳大宗主啊,想不到您這黃階的高手也會受風寒,真讓顏某佩服佩服!”
鳳棲梧一囧,貌似現在自己渾身似乎真有些無力,還有些稍微的冰冷,顏如壁正抱著自己給自己取暖。
原來是受了風寒了。
她這黃階的高手居然會受風寒!
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該吃藥了。
因為她有荒族的血脈,需要和洪族的血脈結合,鳳棲梧雖然和袂闕成婚了,但出來也有些日子,還是得時時吃一點袂闕的血做成的藥。
隨著她年齡的增大,這種需要會更加迫切,不然就算是再高的修為,身子也會越來越差。
想不到今天自己就是在窗邊打了個瞌睡,就受了風寒,看來得回去一趟,找袂闕‘補一補’了。
見白蓮花還抱著自己,鳳棲梧今日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地道了一聲:“放開我。”
白蓮花哪裡肯放,依舊是抱著她,方才進門看鳳棲梧一個人坐在窗邊打瞌睡,便進來了,若是以前的話,他這般的腳步聲哪裡瞞得過她的敏銳,但今日不同,直到她坐到鳳棲梧的身邊,也未見她有所反應。
他心道疑惑,便將手伸了過去,未想到一觸到她的面板,便是一片冰冷,可是將他嚇壞了,忙將她抱到了床上來,給她運氣暖體,才將她給救活了。
若不是自己花臉貓在身邊,白蓮花幾乎都要以為眼前這鳳棲梧是假貨了。
她居然會生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