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絕對的危險人物!
但一回了客棧,白蓮花似乎又是恢復了他那談笑風生的模樣,絮絮叨叨地跟鳳棲梧講著京城之中的美景,哪裡賞月,哪裡觀花,還一個勁兒地攛掇著鳳棲梧今晚去賞月,似乎方才什麼都沒看見似的。
但鳳棲梧哪裡有心情再出去逛街,心裡是異常的沉重。
歐武臣留在這裡,直到晚上才回了武極門的臨時駐地,白蓮花依舊是像個死蒼蠅般圍著鳳棲梧‘嗡嗡’轉(鳳棲梧成了神馬?)。
他現在的模樣,跟以前完全沒什麼變化,風騷依舊,酸氣沖天,若不是知青,鳳棲梧幾乎都以為昨晚的滅門慘案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直到鳳棲梧道她要沐浴就寢了,他才安分了下來。
但馬上又一臉賤相地跟在鳳棲梧的身後,說是要替她試試水溫,等鳳棲梧來了,又說要給鳳棲梧更衣。
等更完衣又要給鳳棲梧搓澡。
搓完澡又要給她按摩。
“你直接說你想睡我不是更直接!”鳳棲梧惡狠狠地道。
白蓮花露齒一笑,笑得風騷無比道:“本護法這點隱晦的小心思都被宗主看出來了,宗主真是料事如神啊!”
“我看你大概是幾日不照鏡子了吧,不曾見你所有的淫蕩和猥瑣都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
白蓮花摸摸臉,道:“是吧,可我看見的,分明就是風流和倜儻兩詞,何來這猥瑣淫蕩一說呢?”
“哼,”鳳棲梧悶悶地哼了一聲,白蓮花笑著,來將她抱上了床,反正這天氣熱,鳳棲梧也不介意裸睡了,光溜溜地睡在涼蓆之上果真是舒服,但若是沒個熱烘烘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更好。
“熱死了,起來!”鳳棲梧推推身上的男人。
白蓮花戀戀不捨地吻吻她的小臉,才挪開了身子,斜躺在她的身邊,饒有興致地揉捏著她的小手,道:“我給你的你幾幅畫,那最後一幅你可曾看了?”
說起這幾幅畫,鳳棲梧便起,悶悶地道:“以後不許畫我!特別是畫沒有穿衣服的我!”
不知道這風騷貨手頭還有多少自己的裸畫!
白蓮花玩著鳳棲梧那如水的長髮,還放到鼻子邊上聞一聞,道:“那最後一幅畫,才是我的得意之作,保證你看了,終身難忘!”
他特意將那最後四字拉長強調了,不用他說,鳳棲梧也知道那裡面可能是些什麼東西,她懶得跟他說話,直接背過身去,吹了燈,悶悶地道:“睡覺!”
身後的男人又抱了上來,將她嬌小的身軀抱入懷中,小聲地在她耳邊呢喃著:“棲梧,你還記得我們曾經打的賭嗎?”
鳳棲梧自然是記得,那時候,他說若是鳳棲梧沒有愛上他,他便寧願一死。
自從有了那個賭,鳳棲梧的夢中便時常看見白蓮花身死,口中一直在訴說著那個輸掉的賭局。
“什麼賭?忘了,我可不喜歡賭!”她悶悶地道。
白蓮花淡淡地一笑,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她,兩人靜靜地入眠。
黑暗之中,鳳棲梧那一雙明眸一直都是睜得大大的。
她將那些夢都結合到了一處了。
白蓮花化身邪神,屠殺天下,所有人都死了。
而自己,殺了白蓮花。
難道說,命中註定,她就是殺了白蓮花終結屠殺的那個人嗎?
但鳳棲梧真的下不去手,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了友情,卻又沒有達到愛情的範疇,但她真的不能對他下手。
若是不殺了他,袂闕歐武臣李夫人鳳蒼穹藺斐都會因為他而死!
趙家莊諸葛世家已經應驗了,鳳棲梧不想看到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再失去一個!
沉默了許久,鳳棲梧突然道:“顏如壁。”
“嗯,”身後的男人發出悠長慵懶的哼聲,似乎已經睡著了。
“準備好。”
“準備什麼?”白蓮花動動身子,將鳳棲梧抱得更緊了。
“我要睡你!”鳳棲梧突地一個翻身,熱情似火地便吻住了白蓮花的唇,如此瘋狂,如此纏綿。
“唔,棲梧——”白蓮花被她這突然的熱情弄懵了,但馬上便猛然發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繼續擁吻。
但鳳棲梧今晚似乎是幹勁十足,才被壓下去,馬上便反攻而上。
兩人輪流爭搶著上面的位置,那床都被弄得‘吱嘎吱嘎’響。
清晨醒來的時候,鳳棲梧一睜眼就看見白蓮花衣衫不整,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