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嬸子,你看老夫這要求可提得?”
這哪叫要求?
這明明是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好不好?
只是這餡餅砸得太好,直接砸在了這個孫女身上!
要說欒老夫人不嫉妒那是假話,只是這餡餅就是朝著這個孫女砸下來的,她還能如何?
欒老夫人急不可待的點了頭:“這兩孩子有如此造化乃老天眷戀,老身替兩個孩子感謝神醫的看重。月兒、福承,趕緊給你們義父行禮。屏兒,泡茶上來!”
在欒老夫人的急迫之中,桑月強憋住內心的鄙視立即與莊大牛重新爬起來跪在諸葛連雲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義父在上,請受女兒(女婿)一拜!”
眾人全都在震驚中,根本沒聽注意到桑月與大牛的稱呼。
諸葛連雲低下頭悄悄的給他們拋了個眼神,抬頭又是一臉的嚴肅冷漠模樣:“爽快!這欠條就當作為父的見面禮,拿去吧!既然認了老夫為義父,那明日起就搬去我諸葛府吧!”
搬去諸葛府?
看來義父對自己家中的情況瞭如指掌啊。
桑月接過欠條一把撕了,然後朝諸葛連雲深深鞠了一躬:“感激義父看得起月兒夫妻,只不過三日後乃義女祖母六十六壽辰。且女兒與親父失散十七載,請義父給予幾日期限,讓女兒先盡親孝再還義孝!”
這樣請求合情合理,而且聽在欒老夫人耳中也舒服,這個孫女並沒有因為攀上了富貴就忘記了祖宗。
院內人多,不想看到這些個煩心人,諸葛連雲開啟藥箱嘶吩咐著:“為父肚子餓了,女兒去給為父作頓飯吧,我愛吃魚!”
聽到這句話,桑月頓時傻眼:難道她身邊有間諜?
——要不然,剛撈上魚來,義父就想吃魚宴?
——還有,這訊息到底是怎麼送出去的?
帶著種種疑問,桑月有模有樣的朝諸葛連雲行了一禮,然後與欒老夫人等幾位長輩說了一聲才回院。
不說桑月回去做飯,院內諸葛連雲掃了眾人一眼:“老夫治醫最豈打攏,院內留下老夫人及兩位用人,其餘的都下去吧。”
能得鬼手神醫稱號的人,自是高人。
可高人都有怪脾氣,這些都是人精,自然趕緊出了門。
張氏母子幾個往自己院子裡走去,一進屋欒秀涵終於暴發了:“憑什麼!憑什麼她走這種狗、屎運?一個村姑竟然成了鬼手神醫的義女,我不服!”
今日之事誰會服?
可誰都清楚,不服也不行。人家鬼手神醫瞧都不瞧你一眼,你想當人家也不要!
張氏也想不到這個庶女竟然找了一個這麼強硬的後臺,在應京城裡近二十年,要是不知道諸葛家族的事,除非是個沒腦子的人。
而張氏是個非常有腦子的人,所以她心中的嫉恨比任何人都深。
“業兒,那邊準備得怎麼樣?”
欒承業今日從頭看到尾,在看到桑月與大牛朝諸葛恭敬磕頭的那一剎那間,他有一種想要停止手中計劃的想法了:“娘,這事我再想想。如今她攀上了諸葛家,靖河漆家、西凌酈家(霍老夫人孃家)、北麓諸葛家、南湘軒轅家,這四家人都不入仕,可是整個列國誰敢小瞧了?”
這四大聞名天下的家族張氏哪能沒聽說過,兒子這麼一說頓時她眉頭輕擰:“業兒的意思是,以後跟她搞好關係,或許能搭得上諸葛家族不成?”
欒家曾經以花繡傳世,卻因為一場大難如今不能重操舊業來發家致富。
諸葛家族以醫、吃聞名西齊,可他們門下倒是真有不少涉及了花繡的產業,欒承業想借此重振祖業。
當然他並不是想重振家威,而是想借機打響自己家中的祖業賺大錢,為自己揮霍提供強有力的保障。
正當他在愜想時,欒秀涵一句話打破他的夢想:“哥,你真的以為她會讓你借她的勢,要知道她娘是怎麼出的欒家、她又是在哪裡長大的?你以為她得了勢會幫我們,而不是來藉以示威?我看你還是想辦法把那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拿回來為好,別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了!”
一說起當年的事,張氏就心虛。
欒子琛這麼多年再也不進自己的院,就已說明了一切。
張氏頓時雙眼一陰:“業兒,還是你妹妹說得對!你爹那邊有人盯著,只要他一有意動我們就能得到訊息。我看,還是按原計劃行動為好!我看沒了那個賤人,他還把東西留給誰!”
欒承業認真的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