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連蛋都沒生一個,老夫的孫子還指望你們呢!”
“你才生蛋呢!你的孫子,你自己搞定!哼,推卸人生大責,你是個自私的臭老頭!一會我定會去與長公主殿下說,反正你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了,讓她找個人好好嫁了!世上又不止你一個男子,她何必非要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三隻腳的少有,兩隻腳的全天下都是!”
什麼?
這臭丫頭要去叫那個壞丫頭嫁人?
那麼壞的丫頭,嫁給別人不是害了別人麼?
不行!
“臭丫頭!這大人的事,你少去管!她要嫁人是她的事,你要去胡說八道,小心她治你個大不敬!”
這口氣怎麼有點虎假虎威的味道?
而且這口氣不是一個四十七歲的人的口氣,更像個十七歲小叛逆的口氣!
莫不成,這臭老頭是情竇未開?
這一想法讓桑月直翻白眼:天啊,要真是這樣,你不如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不管是不是,看在霍老夫人真正喜歡長公主的份上,桑月決定給長公主支個招——當然,要她自己同意。
莊大牛來接人的時候,長公主早已走了。
兩人在霍府吃了飯才回欒府,一進門饒伯急急的叫了聲:“三姑爺,三爺找您與三姑奶奶好幾回了。”
聽說三叔找他們,兩人立即朝他們的院子去了。
一到門口長久正好出來,一見他們彷彿鬆了口氣:“三姑奶奶、三姑爺,三爺從一下朝回來就讓小的去找你們。可小的去了仙味樓轉了兩三圈都沒找著你們,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
見長久這麼急,莊大牛也急問:“三叔找我們,可是有什麼急事?”
長久也不知道,今日三爺下朝比平常早多了,可一從衙門出來就讓他找這兩人,只是他怎麼都沒找到而已。
沒等長久回話,隨著腳步聲欒三叔出來了:“大牛、月兒,你們趕緊進來。”
兩個還真不知道出了什麼急事,對視了一眼後,跟著進了屋。
屋內自己三嬸與四哥都在,桑月與莊大牛都叫過人才坐下:“三叔,出什麼事了?”
欒三叔看看左右沒了下人,輕聲問:“今日多年未上朝的霍四侯爺上早朝了,說他們失散多年的外甥——就是鎮西侯的嫡長孫找到了,而且還是一對雙生子。我一聽說孩子是從魯州找回來的,又說是一位村夫婦所救,這心裡就有點七上八下了。桑月,莫非那兩孩子就是金寶與銀寶?”
既然這事已經上了天聽,自然以後不會是什麼秘密。
只是這上達天聽的事,上面還沒有旨意下,桑月知道就不能胡亂說出去了。
她輕輕的點點頭:“三叔沒猜錯,就是這兩孩子。”
“啊?”欒三叔頓時跌落在椅子上,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怎麼會有這麼奇巧的事?這怎麼可能呢?”
沈氏聽到這個訊息也覺得實在太巧了,只不過想到她與這個侄女的緣分,她便信了:“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與月兒的緣分,誰又能想得到呢?有的事天註定,非人能想明白。”
欒子崎聞言抬眼看看妻子,聽了這些話他心中複雜無比: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有這種緣份!
——因為這種緣分沒了,他們夫妻才十幾年未見面,甚至現在見了面,也僅僅是見面而已…
看著眼前賢靜美麗大方的嫡妻,年過四十的欒子崎心揪得生痛,當年自己的心性不堅定,才會有今日他所承受的苦果。
如果不是那一回酒後失德讓表妹懷上了孩子,欒子崎知道他如今也是兒女滿堂了。
可他,除了這個對他極陌生極客氣極恭敬的嫡子外,就只有一個他沒看過一眼的女兒了!
過去的事已經無法追悔,他的兒子也還優秀,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會拍開他們母子的心門。
欒三叔趕緊收斂自己飄遠的心思又開了口:“我只是覺得太奇怪了,當年鎮西侯家出事時,世子夫妻正在西巒城,她怎麼會逃到南邊的大山裡去呢?按理說,她應該往北跑,北邊才是霍家的地盤!”
普通人都是這個想法,誰有難了不去找靠山,而到處亂跑呢?
可這也是當年帶著霍七七逃亡的人聰明才救得了她兩個孩子一命,誰都說她往北跑,那對手自然也知道她往北跑。
試問一個大肚婆,她就算再厲害,能跑得過人家那些個殺手麼?
而且當時她出逃的時候,恐怕也不是孤身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