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霸佔大花的銀子,還想把大花賣了當銀子使?稱你當人那真是侮辱了,說你是畜生連畜生都侮辱了,你真是畜生不如!”
莊二牛這會真氣翻了:“野女人,誰想把大花換銀子使了?就算她不要名聲當個下堂婦,她好歹也是我爹孃的女兒,我才沒有想要賣了她當銀子使呢!”
桑月不怒反笑了:“你能說出這話,說明你還沒有爛夠!莊二牛,希望你記住今日的話,不要打你妹妹的主意,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哥清理門戶!”
第294章 人與人的差距
清理門戶,那是她想除他出譜是不是?
雖然老莊家在這山寨裡也不過四代,家譜也是現編的,但是真除了他的族譜,那真是件大事!
“你!你你你有這個權力麼?阿爺還在,就算等他百年之後那也是三叔當家長,還輪不上你們!”
聽了這話,桑月一頭黑線:她說的清理門戶可不是這種不痛不癢的什麼除族譜之事,那個族譜算個逑啊?果然時代不同,人與人的想法就差得太遠了!
在桑月的心中,要靠家庭庇佑的人,那根本就是沒出息的人!
她認定,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所謂族人才會巴結著你往上趕。
要是你貧窮落後沒出息,家族再大也沒人會給你出頭!
這就是思想觀念的差距啊,桑月搖了搖頭,啥也不想說了!
看著二侄子那仇恨的眼光,莊大姑不由得眉頭一擰:“桑月,用得著跟這種沒良心的人多說什麼?公道自在人心,既然他們兩口子如此聰明,那就讓他們聰明去好了!這幾天大花就住我那去吧。”
大姑家就兩間屋子,一間大姑與姑父住著,一間分成前後間由表弟和表弟妹住著。如今弟弟妹妹們都是大人,妹妹怎麼住到大姑家去?
莊大牛搖搖頭:“不必了,這幾天天氣也不冷,修整的那幾天我打地鋪好了。”
莊大姑又勸了一會,可莊大牛不答應,於是也只得由著他:“那明日我們全過來幫你砍冬茅、剝樹皮,你多找幾人儘快把那間屋子頂翻修一下。那土坑雖然舊了些,挑些泥土先糊糊,好在外牆上回糊了糊,再把屋裡的地面整整,幾天也能住人了。”
“嗯,那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去請幾個人幫忙,有三五天就成了。”
眼見自己大哥發了重誓,而他也不理自己夫婦與大姑商量起整治屋子的事,莊二牛一臉惱怒的拉著賈梅花走了。
莊大花的病本就沒好,今天這麼折騰一回,身子更弱了。
從中午睡到晚上都沒醒,莊大牛進去屋裡看了幾趟,見她不再高燒便也放了心。
拿著下午從山上採來的草藥他走進廚房:“月兒,晚上給妹妹煮點粥吧,這兩日大油的東西怕也不能吃了。”
桑月呶呶灶邊的瓦罐:“煮了呢,張大娘給了一點泡醃菜,我用豬油炒了,一會正好下粥。”
見自己小媳婦想得如此周到,更是因為今日自己小媳婦為妹妹出頭,莊大牛充滿了對她的感激,同時心中也有點內疚:“媳婦,今日的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大花的事沒這麼快解決。”
作為一個自小被人收養的孤兒,當然太清楚孤立無援的感覺。
如果今日莊大牛不強勢支援莊大花,桑月還會唾棄他!一個連兄弟骨肉都不認的人,誰還會真正的對一個無血親的人呢?
有人曾與她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世上對父母都不能孝敬的人,絕對不對做朋友!可是對真正的兄弟姐妹都無情的人,恐怕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就如莊二牛!
幾年生意下來,桑月對這句話理解得更透徹:如果一個人連生他養他愛護他的父母都不能孝敬,這樣的人又如何會對朋友忠誠呢?
看莊大牛臉上還是真內疚,桑月瞪了他一眼:“說啥呢?這大花的事不是我先提起來的麼?你不怪我多事,已經算很好了。”
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性子莊大牛太瞭解,自小被阿奶壓迫慣了的她,想要真正的立起來那是很難了。如果今日不是小媳婦這麼硬氣,妹妹哪敢把骨子裡那點子倔強發作出來呢?
“月兒,大花她自小受慣了壓榨,所以今日如果不是你這樣撐她,恐怕就真只有死在柳家了!她在柳家受累捱打也不是一回兩回,真要數起來恐怕數也數不清。有一回這柳光生為了要她交出嫁妝銀子,她不願意就拖著她往水裡叉,要不是鄰居去得快,恐怕就被他給淹死了…那一回我去了柳家,把柳光生打了一陣,可我又不能住在那,等我一走她同樣又是一陣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