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確實是窮啊,家裡連十兩銀子都沒有,更何況只有兩間爛木棚?瞬間莊大牛的心中更難過了。
只是自己還得有求於人,無法對人懊惱,莊大牛強行揚起一個淡笑:“嬸子說笑了,要是我有村長叔的本事,也不會窮得現在才娶個媳婦。嫂子命好啊。”
已經成功的奚落了人,蘇翠蓮的心裡暢快了,她揚起笑臉:“行吧,你們趕緊去,可別耽擱晚上沒菜吃啊。”
這話怎麼就這麼不讓人舒服了呢?
莊大牛看自己媳婦眼睛都不朝這一邊掃,強按住內心的鬱悶,扯了扯嘴角:“行,那嬸子您忙,我們這就走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蘇翠蓮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了下來,眼中透著狠戾:小賤人,你就得意吧,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轉頭看看張荷花家的院牆,蘇翠蓮臉上的笑容又重新浮了上來:荷花似乎離開不少日子,這總住親戚家,確實不是個事兒,不知道這陳銀杏的能耐如何?
走在路上,桑月內心在冷笑。
這女人得瑟個啥呢?
吃個野菜又如何?
野菜總比她家村長那塊老得不能再硼牙的老臘肉來得個爽口吧?
要是桑月還沒見過村長,她還總是設想著這村長是不是傳說中的皇輔鐵牛呢。
可自見過那村長後,桑月不得不說:這蘇翠蓮口味真重!就那老頭她也下得了嘴!
不過桑月明白為啥這蘇翠蓮天天像只發情的母狗似的,因為那村長快今年三十有八,長得又是瘦長,手腳似麻桿兒。看來那村長明顯是滿足不了這蘇翠蓮了,否則她怎麼一見到男人就兩眼發亮?
“媳婦,你笑啥呢?”
第171章 彷彿變小了
桑月正冷笑著時,莊大牛轉臉問她。
想著蘇翠蓮看莊大牛的眼神桑月就覺得不舒服,頓時嘴一撅:“誰笑了?急急忙忙的拉著我走,是不是怕我說你心上人幾句?”
心上人?
小媳婦在說什麼?
這村長的夫人,怎麼會是他的心上人?
一來輩份不對不說,他們年紀也不相當,小媳婦為何要這樣說他?
小媳婦是想找藉口提前離開,還是她其實內心裡對他一點也不在意?
不管哪個答案,莊大牛心裡都生痛。
“月兒,這事真的不能胡說!什麼心上人?那是村長家娘子,如果讓村長聽了這話,你上戶的事,肯定要出麻煩。”
身碟牌之事都說了這大半個月了,可鬼影子都沒見!
說什麼是擔心她的身碟牌之事,桑月才不相信呢。
明明是這頭大蠻牛怕那朵白蓮花不高興,故意把她拉走。
桑月氣嘟嘟的說:“哼,鬼才信你,什麼身碟牌,只聽到你說,可我卻沒見到!莊大牛,你就是個大騙子!大騙子放開手,一會被人看到了,我可不想被人笑話。”
聽到桑月罵他大騙子,他知道她是因為這身碟牌之事了,其實這事莊大牛心中也很糾結。
因為他知道桑月還時時打算著走的想法,之所以沒出山寨,沒像沐家的媳婦一樣跑了一回又一回,還是因為這身碟牌的原故。
只是以前的莊大牛很有信心,可是越是與自己小媳婦相處,他的自信越來越少了。
要想小媳婦跑不了,這身碟牌是不應該急著辦的,要力也要等快她在這寨子裡快住滿三個月的時候去辦。
可是為著她的名份著想,這身應該是儘快去給她辦好。
莊大牛真的有點害怕,這身碟牌雖然關係著她是不是能在這寨子里居住的事,可更關係著小媳婦會不會一氣之下跑了呢?
不行,這事他還得好好想想。
師父教導他,凡事不能操之過急,這緩兵之計不光可能用在打仗上,也可以用在娶媳婦上。
轉眼莊大牛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桑月:“你可答應過給我當一年的媳婦,而且還許諾一年之後只要我沒找到中意的,你一時半會不會走。月兒,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其實桑月知道,當初她豪氣的定下這規則,那還是因為怕惹這頭大蠻牛當場發狠。
可現在再聽起來,似乎她給自己設了個套?
雖然心裡有點鬱悶的感覺,可桑月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別人跟她叫板,卻非常看不得莊大牛這可憐楚楚的模樣兒。她嘴一撇:“誰說話不算數了?只不過我怕你叫習慣了,以後你真的媳婦一來,就叫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