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可惹禍了,莊老婆子就地一坐開始嚎叫起來…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算是看透你了!這分家的事是你們兄弟的事,給二牛的東西也是你給的,可你為何與別人說,你阿爺阿奶偏心眼,只一味的顧著二牛而不顧你?當時還說了,這是你們兄弟的事,沒必要讓人知道,你答應得好好的,可一轉眼就去與別人說你阿爺偏心,我問問你爛腸爛肺的東西,這是你們兄弟的事啊,竟然來敗壞你阿爺的名聲?你不得好死!”
竟然又是分家的事,他什麼時候把這事散佈出去了?
這一串嚎叫可讓莊大牛傻眼了:“阿奶,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與別人說了我們分家的事了?我天天都在外面忙活著,哪有空去與別人東家長西家短的?你可別冤枉我!再說當時分家的事是我提出來的,可是這東西是二牛兩人開口要的,我不給行麼?”
“我的老天啊,你雷劈死這個黑心鬼去吧!這家是他們兄弟自己要分的,可是這家分了他卻到處敗壞老莊家的名聲,這樣的孽子你還留他在世上,你是不是眼瞎了!”
莊老婆子這一串惡毒的咒罵,立即引來一些人的不滿:“莊家嬸子,大牛好歹也是你的孫子吧?就算這事讓大家知曉了,也不是什麼遭天譴的大家吧?你這樣咒罵是不是也太過份了?”
眾人對這莊家兄弟分家之事已有所耳聞了,只是這只是別人家的事與自己無關,大家說說笑笑感嘆一下也就過去了。
可大夥還真不知道,這莊老婆子竟然為這點小事跑來大孫子家裡撒潑,頓時心中心思各異。
桑月想上前擋在莊大牛面前,讓他這孝子去對付一個無賴的老婆子,除了吃虧就是漲氣。
雖然自己還言不正名不順,可是桑月看著莊大牛這樣被人咒罵心裡很生怕。
可她才剛一動身形,莊大牛彷彿背後有眼一樣,硬是不讓她上前,無奈之下她只得閉口不言了。
就在這時,莊老三見有人竟然指責他娘,頓時臉拉了下來,不過他不敢犯眾怒而是專撿軟柿子捏:“大牛,你剛才說什麼呢?什麼叫二牛開口要,你不給行麼?那些可是你爹孃留給他的東西,他拿了有何不對?”
眾人一聽莊老三的話神色更加古怪了,而桑月一聽莊老三的話頓時傻眼了:這人渣平常看起來挺陰的一個,原來是蠢貨一個?在魁魁眾口面前,他竟然說這種蠢話?
面對莊老三理所當然的回應,莊大牛心裡也暗自搖頭,自己阿爺這麼要臉子的一個人,卻連家都治不好,怪不得他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連個秀才的功名都考不上。
心不明則理不清,治不了家何以治國?
他這個從未上過學堂的人都明白,可他一個讀聖賢書的人卻不懂。
心中嘆息一聲,本來這點地給了就給了他還真沒有多心痛。如果這些東西能讓自己的這個弟弟從自之後立起來,他覺得也值得。
只這自己三叔這話卻讓他聽著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看小媳婦眼中的諷刺,莊大牛的心頭終於也湧出了火氣,他皺著眉看向莊老三:“三叔,你說這話我真有點糊塗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是爹孃留下的東西,他拿是沒什麼不對,難道我就不是爹孃的孩子,非得全部都該他得麼?你的意思是說,阿爺手上的東西,也只有你一個才能得了?”
在莊老三的心中,爹孃的東西本就只能他能得,莊大牛一問他自然接上了:“那當然,我是爹孃的兒子,他們的就是我的…”
說還沒說完,莊老三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頓時停了下來。
莊大牛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這三叔聰明過一回,聽了他的話他沒讓他有解釋的餘地立即接上:“那三叔的意思是,爹孃的東西都是你的,那阿爺阿奶以後養老也是你的事了?”
讓他一個人來養老,這怎麼可能?
莊老三已經醒悟到自己說錯話了,這話他聰明的沒有接上。
莊老婆子一看事情又給帶歪了,頓時吼了莊大牛一句:“你胡攪什麼?今日我只想問你一句,為什麼非得去敗壞你阿爺的名聲?”
面對這些無理取鬧的長輩,莊大牛發現自己真心無法面對,他心底裡輕嘆一口氣:“阿奶,我不管你信不信,分家的事我從未對外人說過!”
莊老婆子對莊大牛還算是瞭解的,於是她黑著臉轉向了桑月:“既然不是你去外面胡說的,那就應該是她去說了!否則我們家中的事,寨子裡怎麼會這麼清楚?”
見莊老婆子竟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媳婦,頓時莊大牛的臉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