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突然記起前兩天大姑說起,這張荷花在出事之前,張家已經與牛家議了親。
莫不是這張荷花在河邊與人打野戰的事,已經傳到牛家去了?
神唉,這時代可沒網際網路,是誰這麼好事把訊息傳過去?
正在桑月費思量之時,田寡婦一臉羞怒回擊對方:“你別說賴,就是死在這了也不關我屁事!這親事是你老牛家同意,這訂金也是你們家主動給的,想要回去?沒門!這親事都說到這地步了,竟然說退就退,別以為我孤兒寡母就任你們欺負了,別以為我張家就沒人了!”
“欺負?誰家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了?就是孤兒寡母那也得講良心吶,你們老張家還要不要臉?這邊與我老牛家議親,那邊卻與人在外裡亂搞,你們姓張的不要臉,可我老牛家卻不會給人養野種!”一位堪稱能與田寡婦一比的老婦人,跳起來揭著張家的短。
本來張荷花出事後,訊息已經被人掩飾了。
可這一嚷,整個圍山寨的人都知道張荷花一邊開始與人議親,一邊卻與男人苟且了。
“呸!張荷花也真是不要臉!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個都是沒男人過不下去的貨!”
桑月認定,說這話的女人,她的男人絕對與田寡婦有貓膩!
“田氏這人臉皮也真是厚,這樣的女兒還好意思嫁給人家?娶妻娶賢,就張荷花這樣的人品,嫁誰家就給誰家戴綠帽子!”
桑月一聽心中一樂:這母女倆,可是寨中許多嫂子們的天敵吶!
還有,這牛家的女人似乎也不好欺負,今日這田寡婦有得硬仗打了!
只是不知這極品遇到極品,會有多精采?
第113章 算帳的要來
就在桑月幸災惹祝之時,田寡婦聽著眾人議論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當然她氣的不是這幫議論她家的人,而是這通風報信之人!
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女兒找了個好人家,可那不爭氣的女兒卻出這樣的醜事。她本以為把女兒送走了就能瞞住牛家了,可不成想竟然有人到牛家去說三道四!
是誰去破壞了女兒的親事田寡婦自然知道,只是她一個寡婦、女兒又被人捉姦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去找人麻煩。
自己女兒不願意嫁朱家,田寡婦自是更不樂意。
與朱三郎不清不楚這麼多年,朱家的情況田寡婦哪能不清楚,要是將就著把女兒嫁了朱大柱,那她娶兒媳婦的銀子從哪來?
想要成全女兒把她嫁給莊大牛,可人家根本瞧不起了,她也沒了辦法。
不能隨了女兒的心願,那就只能讓她隨了自己的心思,讓她嫁牛家村了。
可好不容易瞞住了的事卻讓人捅破了,田寡婦頓時恨不得殺人。
田寡婦知道今日這牛家要毀親是沒了辦法的事,反正兩家也沒有正式訂親,可是上回給的一兩銀子的訂金,她是絕對不會退出去了!
是牛家要毀親,又不是她老張家要毀親!
想到這田寡婦的底氣來了:“死賤人,我不管你胡說什麼,我張家好好的閨女既然訂了你們牛家,要毀親也是你們不對。毀親可以,別指望我會退訂金,你要想死在這請便!”
“老賤人,你這麼要錢就學著你女兒去賣好了!這寨子裡光棍一大堆,脫光衣服往這大路上一躲,十個大錢一回,你賣上一百回這銀子就來了!一個賤人竟然想進我牛家,我牛家可沒有養野種的愛好!今日你不把銀子退給我,我就讓整個柳糊鎮都知道你們張家母女是不要臉的貨!”
這話說得太尖銳了,頓時人堆裡有人笑,有人面露不怡。
桑月擠在人群后好整以暇的聽著兩個中年婦女對罵,一轉眼就發現一個三十左右長相普通的男子站在一邊陰沉著臉未開口,她想著這有可能就是田寡婦給張荷花訂的男子。
桑月悄悄的打量了男子一眼,這男子雖然其貌不揚,談不上好看也談不上醜,但是神情倒是不顯得猥瑣,是個實實在在的農家漢子。
見他一臉陰沉的模樣,桑月心道:生啥氣啊?用一兩銀子打發一個騷女人,值啊!這張荷花真要娶進了門,指不定給你戴多少個綠帽子呢!到時候就跟你娘說的一樣,你得養野種了!
就在桑月胡思亂想時,兩個老女人的對罵上了等級,那叫罵真是不堪入耳了…
正在桑月想拉著香枝離開時,有人把村長找來了…
家醜不可外揚,村長畢竟姓張,這雖然不能說是他的家醜,但到少是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