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小姑娘,卻讓人感覺到很有壓力。
而且莊大牛感覺這壓力越來越大,感覺自己在自己小媳婦身邊很沒用一般。
只是她不說,莊大牛自來是不強壓桑月的人,也就停止了追問。
想起剛才兩個小姑娘說桑月的話,莊大牛心中有點納悶了:眼前調皮狡詐的小媳婦,是別人口中那個蠢姑娘麼?
難道說她們說的人,並不是眼前這個狡猾得像只小狐狸的女子?
想到這莊大牛又暗自否定了,也許真的是大難之後人性會有改變,而且小媳婦與師父說過,自她撞到了腦子之後,腦子裡總會有一些莫明其妙跑進來,這也許是老天爺對她的彌補!
想著也許以後不會再來這桑家村了,桑月帶著莊大牛在村子裡轉了起來。
桑月兒自小就在村子裡長大,認識她的人自然多了。
有人好奇的問起她莊大牛是誰、她到底去哪了、是不是真的與人私奔了,桑月都露出一臉單純中顯著尷尬的表情,以至於這些族人終於不好意思問了。
當然背後免不了人說東道西,可桑月又不是真正的桑月兒,她自然不放在心上。
突然從對面田埂上有個人在叫她:“月兒,真的是你麼?”
桑月見有人叫她,便走了過去。
仔細看著眼前的少年郎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稍黑的面板、明亮的大眼、瘦長的個頭、清秀的臉孔——哇,好一個少年郎!
桑月有點傻眼:這位是誰啊?
這少年似乎對桑月兒有著不一樣的感情,那眼中的激動可是充滿了真情吶,他難道是桑月兒的一個愛慕者?
是她還有記憶沒回想起來呢,還是這個人在桑月兒的記憶中本就淺?
少年郎見桑月呆呆的看著他,頓時心中更加激動了:“月兒,你不認識阿誠哥了麼?”
阿成哥?
突然桑月的腦子抽痛了一下,頓時一個聲音從心底跳出:“阿誠哥,原來是你呀?我一時沒有認出來呢!”
沈秋誠,村裡為數很少的外姓。
十幾年前孤兒寡母來到桑家村,最早就借住在桑月那老屋裡。
桑月的親孃劉氏為人善良,對沈家這孤兒寡母非常關照,沈秋誠比桑月兒大兩歲,也可以說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沈秋誠見桑月認出了他頓時臉上又是一片欣喜:“月兒,你還好麼?你失蹤了後,我娘都病了…”
沈秋誠的娘村裡人稱沈氏,至於他為何跟娘姓,卻沒人知道。
沈氏帶著一個兒子在村子裡住,寡婦門前是非多,剛來的那兩年平常除了與劉氏來往之外,就很少出門,典型的家庭主婦。
因她只有劉氏一個朋友,所以與自小出入她們家的桑月兒很喜歡,如果不是因為桑月兒早已訂親,恐怕她會求著當兒媳婦。
那年劉氏在桑月兒兩歲時就沒了,沈氏更是心痛了桑月兒這個沒孃的孩子,可以說她代替劉氏行了小半個母親之職,桑月兒的女紅針線基本上都出自於她的教導。
記起這位長輩,桑月心中有點難過:“阿誠哥,是月兒讓沈姨擔心了。”
沈秋誠本想叫桑月兒去家裡,可一看那邊大路上站著的莊大牛,他苦澀的問:“月兒,那位是?”
見他問起莊大牛,桑月立即介紹:“阿誠哥,那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現在的相公,姓莊名福承。”
“相公?你真的嫁人了?”
看著少年眼中的失落,桑月立即斬斷桃花:“對,我嫁人了。當時我被壞人抓走後被推下了河,等我再度被人救起來,我腦子出了事。那時我不認識我、也不記得了任何一個人,是他救了我治了我的病,還幫助我到處尋親。”
為什麼救你的不是我呢?
沈秋誠心中陣陣苦澀。
眼前的男子雖然不像時下的讀書人那般俊秀,可沈秋誠一看高大結實、一臉寬容的看著桑月的莊大牛,心下更加複雜萬分:“你記不記得是誰抓了你去?”
想著自己的計劃,桑月一臉傻姑模樣的笑了笑搖著頭:“不記得了,聽郎中說我腦子裡的血塊還很大,想要完全恢復記憶恐怕太難。我能記起這些,還是我大舅帶我到縣府去看了郎中,否則我連我阿奶阿爺都記不起來。”
連阿奶阿爺都記不起來,那麼記不起他,也屬正常了。
沈秋誠自小就帶著桑月兒玩,就算知道她已訂了親,可他表面上把她當成妹妹但心底裡卻愛慕著她。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