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桑月知道他在誇張,但朋友之間能如此隨意何嘗不好?
“小列兒呢,怎麼沒見著他。”
說起兒子,陳二郎一臉不爽:“還能去哪?一看到金寶銀寶三人就結伴跑了,肯定是去小麼兒家了。”
陳二郎這種被人搶了兒子的感覺讓桑月樂了:“沒辦法,他們兄弟的吸引力就是比你們大!對了,年後我們可能在鎮上時間比較多,想把幾個孩子送去鎮上學堂,小烈兒要不要一塊去?”
“去鎮上上學?”這一點陳二郎還真是沒想過:“從這裡送鎮上,可真是不太方便。弟妹,你們夫妻有沒有想過,在這寨子裡辦個學堂?”
辦學堂?
桑月聽到這三字還真怔了怔:“個人可以辦學堂麼?”
“噗!”陳二郎樂了:“不是私人辦學堂,難道還官府來辦學堂不成?你看鎮上哪家書院不是個人辦的?”
這話一出桑月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好吧,我這義務教育出身的人不知道不為過對不對?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真正的善事,是讓孩子有書讀!
桑月覺得陳二郎這提議非常不錯,只是這事可不是說辦就能辦的事:“大牛,你覺得二郎哥提議如何?”
莊大牛作為土著自然願意為寨子里人做好事,而且目前他們也有這條件,只是突然給寨子裡辦學目標太大。
他默默的點點頭:“這想法是好的,只是要辦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等十五過後我們去與村長叔提提如何?”
確實辦學不容易,不說這校舍,光這夫子的吃住修束也是個長久問題。
陳二郎越來越覺得莊大牛做事穩重,他拍了拍他肩膀:“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村長,這事算我與青兒一份!”
初一晚上除了陳二郎一家外也沒叫外人,加上桑雷幾個就是滿桌子的人。
桑雷幾個對花青的美貌震驚了眼,可卻被他的豪情跌破了眼鏡,不到半天一幫男人就打成了一片。
新年裡除了吃就是喝,正月初二桑月先弄了村子裡長輩們的新年飯,村長等一批村子裡比較有威望的長輩坐了兩大桌。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一餐中飯從十二點吃到了下午三點。
男人喝了酒就話就特別多,大青叔大著舌頭拉著村長的手:“長山老弟,你年紀也不算大,有合適的今年娶個進門吧?你看啊,這家裡還得有女人才像個家啊。大牛沒成親前,誰家來他這裡吃過飯喝過酒?可自他娶了媳婦後,我們這些個老傢伙啊就時常在他這裡打轉了。”
陳方生的堂兄陳林生也接過話頭:“大青這話沒錯,長山兄弟,咱們這把年紀的人了,只圖個安寧對不?找個過日子的女人,這日子才能過得紅火。在人前我們敬您是村長,可是在酒桌上我們都把您當親兄弟,千萬莫怪我們多嘴。”
這幫兄弟相交也不是一年兩年,都是一塊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而他自小也是窮苦孩子長大,哪來的什麼怪罪呢?
再者,兄弟們還不是在為他打算麼?
只是別人不知道,他張長山是怕了啊!
怕了女人不賢惠、怕了親孃太難纏!
張長山不能說什麼,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大家,由著大家來勸。
“桑月啊,你叔他還沒吃好麼?”
一看小臘梅扶著張家阿奶來了,桑月有種無奈的感覺:“張阿奶您來了?快進來喝杯茶。叔他們吃好了呢,在廳子裡烤火聊天,您老進來坐。”
見桑月出來接她,張阿奶趁勢卻拉住了她的手:“不坐了不坐了,阿奶是來與你們夫妻說,今晚你們一大家子都去我那吃晚飯,你大姑二姑一家都來。”
叫他們一大家子吃新年飯,有這規矩麼?
村長雖然與他們交好,可是那是小輩對長輩的尊敬。
就算要還禮,也只要叫大牛不就行了麼?
而這老太太竟然還說要叫上大姑二姑這兩家?
桑月不知道這老太太想幹什麼,但她覺得不合適便推辭了:“張阿奶,您這麼客氣那就叫大牛來,我家客人人多就不來了。”
“那怎麼行?”張老婆子聞言一急:“那可不行,這菜都準備好了,你長明嬸已經在做飯了,你們不全去這飯菜不是可惜了麼?桑月啊,你是不是還在生阿奶的氣啊?阿奶我啊年紀大了老糊塗了,有的時候說話都不經腦子呢,你就別與老婆子一般見識了啊。”
她這麼一說,桑月更不願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