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個頭:“子通給阿爺阿奶陪罪了,今日之事全由孫婿意氣用事引起,請阿爺阿奶原諒我這一回。”
眾人不知到底出了何事,特別是兩個孩子看到自己爹爹跪地上了,立即跑了過來也跪在地上:“求阿太原諒爹爹。”
兩孩子雖然沒上過學,可是張大郎自己讀了好幾年書,兩個孩子自三歲就啟蒙了。
這時代的孩子啟蒙後首先學的就是《孝經》,如今不僅張磊能對孝經倒背如流了,就是張熠也能朗朗上口了。
本來劉阿婆對張大郎是有些生氣的,她培訓出來的孫女卻被孫女婿給看輕了,這對於劉阿婆來說心裡過不了那道坎。
雖然是奴婢出身,可是她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大丫環有又哪個比不得小家碧玉?
作為家生的家奴,他們都是自小受主母的培養,各方面都很優秀才有資格當自家小姐的陪嫁丫環。
更何況由主母親自賜婚、婚後又當小主子奶孃的劉阿婆,她內心的驕傲不亞於一個小家碧玉。
當年她願意讓大孫女嫁進張家,一來是看兩年青人情深意濃,二來她也是看張大郎是個實誠的孩子,這才不計較那張婆子的不講理。
猛一聽這大孫女婿出了叉子,頓時老婆子有點受不住了。
如今看張大郎並不是出了什麼事,而他又如此誠懇,劉阿婆這才開口:“起來吧,夫妻情份經不起折騰,每折騰一回,就薄涼一回,以後還是腦子清楚點吧。”
確實是因為自己腦子不清醒才會發生今日之事,如果今日不是自己與媳婦賭氣沒有及時推開表妹,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
張大郎站了起來又是深深一禮:“阿奶教訓得是,大郎一定謹記心中。”
見女兒不生氣了,劉大舅娘心知恐怕今日之事是事出有因了。
於是她也收起了難看的臉溫和的說:“坐下來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看一大桌子的人都在等自己夫婦,張大郎趕緊拉著劉春喜坐下:“謝謝娘,請娘以後放心,我再也不會撒小性子了。”
大家都餓了,也不再客氣來客氣去拿起飯開吃了。
吃過飯女人忙著收拾碗筷,男人們則坐在廳子裡閒話。
劉江東問張大郎:“姐夫,你家中那種情況我看亂得很,如果我大姐就這樣回去,恐怕還得受氣,你打算怎麼辦?”
自己家中的事自己當然清楚,張大郎想了想:“要不我們一家四口就在爹您這住上一些日子?反正家中農忙也未開始,不如我們先在這裡多住幾天,等想辦法把表妹送走再說。”
“送走?”劉江升年紀輕些性子比較急:“大姐夫,你表妹聽說無父無母了,她是來投靠你們家的,怎麼才能送得走?”
聽到這張大郎的臉色也沉重起來:“我知道這很難,可是要不把她送走,這個家就永無寧日!二舅子,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劉江升聞言一樂:“我哪有什麼辦法?我看啊把她嫁了就沒事了。”
讓表妹嫁人,這可是張大郎一直在想的事。
自這個表妹進了張家開始,張大郎就覺得她那眼神很怪,而且自己孃親好似也不在意,當時就想問問親孃:她到底想做什麼,自己家三兄弟可都成了親!
只是因為孝道他沒能問出口,只不過今日他真的明白了,親孃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要說他只喜歡著他的媳婦,不要說他從來都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就從自己表妹那雙眼睛閃爍,他就無法喜歡上她。
想起自己作出來的事,張大郎頓時臉紅:“可她已經十九了,很難找得到合適的人家了…”
桑雷不以為意的說:“找不到好人家,那就找個不好的人家唄!只要你們有心不留她,她一個女子還能作什麼怪不成?要是我,這樣噁心的女人就是脫光了睡到床上,我也沒興趣!”
這話太粗糙了,連桑月都覺得這哥哥太能說得出口了。
不過她卻認可他說的話,對於心思齷齪、一心想給人當妾的女人,確實被人瞧不起!
劉大舅知道這事其實幾兄弟在這裡說說而已,真正的辦法已經有了,他也就不多說了:“行了,這事大郎回去找你爹商量一下,一個大姑娘總留在家裡也不合適。天不早了,大夥去洗澡吧,早睡早起。特別是月兒與雷兒,你們明天還得回桑家村呢。”
桑月不知道劉春喜為何突然就原諒了張大郎,等她進洗澡間時,趁著劉春喜給她打水的功夫纏著她說給自己聽了。
一看劉春喜羞紅的臉,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