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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她覺得古人的話,確實是有一定的根據。
桑月眯了眯眼:“大娘是說,大虎的大堂舅家如今最看重的是在鎮上讀書的三兒子了?”
張大娘不知道她問這話何意,但是非常肯定的點點頭:“嗯,老三李歸今年才十七歲,去歲已中了秀才。聽說書讀得不錯,夫子讓他明年參加鄉試,說他是肯定是個中舉的料。
而我二伯家的大兒子家,兩個兒子都不中用,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她們家最指望的就是我那十五歲的小侄女李湘蓮了。那姑娘長得相貌上佳,我那二堂嫂又以小家碧玉的標準來教養,指望著她嫁進鎮上的好人家,能給孃家幫助呢。”
要讓仇人傷心,那就得毀了他們心中是重要的東西,就好比打蛇就要打七寸才能打死它!
桑月轉臉看著諸葛銘:“如果你能幫我把這兩個毀了,我給你十粒剛才的藥丸。”
頓時傲嬌小少爺雙眼一亮:“一言為定!”
“桑月…”
“大嫂…”
“月兒…”
桑月看了看一臉激動的三人:“雖然這藥很值錢,就算我手上也沒幾粒了,可是讓有用的東西給有用的人,這就是藥的使命!大娘待大牛如親生兒子,待我更是無二心,大花又嫁進了張家,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感激的話,更不用覺得欠了人情。我的人生理想很渺小,只希望我的家人健康平安、我的仇人不得好報!”
這語言樸實無華,卻震撼了諸葛家幾兄妹的心。
諸葛荀重新打量著桑月,再一次肯定,自己的二伯眼光比任何人都強。
張二虎的毒全解沒幾日,張大娘的孃家弟弟卻來了:“姐,家裡出大事了。”
張大娘看著自己這個唯一卻又軟弱的弟弟淡淡的問:“出啥大事了?出了大事,你咋還跑我這來?”
張三虎在家,看到自己舅舅來了立即跑了出來:“對啊,舅舅家裡出啥大事了?”
看著小外甥這陽光的模樣,李修遠對著母女二人,既解恨又含蓄的笑笑:“不能說是我們自己家裡出大事,而是我們李家這個大家出大事了!姐,你知道麼?李歸跟著他大哥出去與朋友聚會,一不小心吃錯了東西,染上了五毒散了!”
張三虎“啊”了一聲:“舅舅,這是真的麼?”
李修遠用力的點點頭:“嗯,是真的,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們這訊息,好讓你們高興高興!對了,還有,湘蓮那孩子與她大哥的朋友在外面鬼混,讓村長家的小孫子發現了,現在嚷得幾個村都知道了。哈哈哈,總算報應來了!姐,你說得對,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馬上就報!我看他們還如此在我面前得意、再如何來嘲諷我!”
這麼些年來,李修遠被幾個堂哥欺負得頭都抬不起來。
當年阿爺阿奶見自己親爹病無可治了,於是就給了五畝地一棟老屋,把他們一家四口給分開就算了,可大伯二伯竟然還覬覦他們那點東西。
要不是自己娘不是個好欺負的,姐姐是個潑辣的,恐怕如今他也還是打光棍住茅屋。
原本父母的債不應當算到子女頭上去,可這當父母的無德,教出的孩子雙哪會有德呢?
李歸少年秀才風光外表,可內底裡卻品德敗壞、欺老壓幼;李湘蓮嬌縱成性、刻薄尖酸,就好了一張臉。
被欺壓了二十年的李修遠,這是頭一回覺得老天公平!
張三虎一聽到這個好訊息,立即跑了:“舅舅、娘,我去把這訊息告訴大哥與二哥!”
李修遠滿心歡喜:“嗯,三虎你去吧,舅今日來就是把這訊息告訴你們。”
看著自己弟弟多年皺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張大娘卻是感到既辛酸又難過。
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可唯一的弟弟卻立不起來,這也是多年來張大娘心頭一個巨大的負擔。
張大娘擔心的問:“遠弟,娘怎麼樣?這段時日有沒有好起來?”
李修遠說起老孃就臉上放光:“姐,你讓大虎送去的方子,那人真乃神醫!娘僅喝兩副,她今天已經起床了。”
“哦?娘能起來了?那可真好!等過幾****有空,再回去看看她。”
自己姐姐家為什麼會這麼窮,讓幾個大外甥一直打光棍?
李修遠明白,除了自己姐夫的身體長病外,自己家一直靠著姐姐拉撥那也是個大包袱。
如今自己兩個兒子都還小,要靠姐姐拉撥的日子恐怕還不短。
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