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白天、想黑夜就黑夜,他不想委屈了自己!
陳二郎哪管這麼多,心上的人就在眼前,他再不吃掉,他就是傻子!
放開花青,陳二郎迅速的把院門關上,然後一把抱起還在原地滯呆的花青,就往屋裡衝…
陳家的屋內一陣陣的纏綿,交纏的熱情能把人給燒燬。
可此時老張家的院子裡,也是熱火朝天…
有來賣筍的、有來看熱鬧的,看著這兩個女人互罵,一個個擠著頭往裡趕想知道出了啥事。
張大娘見莊二老婆子把屎帽子給她兒子頭上戴,頓時怒火也不是一點點,便顧不得眾人圍觀,她一手叉腰便開罵起來:“莊二嬸子,你想訛人也得帶眼睛!這幾****家二虎天天在家裡忙得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哪來的空閒去欺負你那傻姑娘?你想撒賴那也得看對像!”
撒賴?
今日撒賴又怎麼樣?
誰讓這張二虎以前像只蒼蠅一樣定著她孫女看?
誰讓這張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她不賴他,她賴誰去?
莊二老婆子帶著傻呆呆的莊梨香站在張家門口破口大罵:“長柳媳婦,做人可別這麼不憑良心!我家梨香肚子裡已經有了你們老張家的種了,你竟然不想認?我告訴你,沒門!”
這一嗓子,直把前來送筍的人驚得差點把擔子都扔在地上!
“莊梨香懷上孩子?這是誰這麼作孽啊,一個傻子都不放過?”鄰居一憤然而問。
鄰居二立即釋疑:“莊二家的嬸子說,梨香肚子裡的孩子是二虎的呢,你沒聽著她來找張家嫂子的麻煩麼?”
鄰居三一臉不信:“二虎?這怎麼可能?憑如今張家的條件他也不會去娶個傻姑娘吧?”
頓時有人卻撇撇嘴:“這也沒什麼不可能,以前誰不知道張二虎就喜歡這莊梨香?那時候人家可是要當夫人的,自然看不上他了。如今這夫人沒得當了,也許他心疼她也不一定!”
張大娘氣得直朝落井下石的人噴口水了:“陳銀杏,你在這裡噴什麼糞?我家二虎是這樣的人麼?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才什麼人都敢讓他上!”
張大虎的成親,陳銀杏心是窩著一大把的火。
最早的時候她回到寨子裡時,勾引過醉酒的張大虎一回。
可後來不知為啥,他硬是再也不上勾了。
陳銀杏心中謀算著,等張大虎到了三十歲還娶不上媳婦時,他一定會不在意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就算不嫁給他,她也能跟他打夥過過日子。
可是這才兩年,張大虎竟然不哼不哈要成親了,於是她費盡了心思把他勾引上一因,可卻不成算計失敗了。
要是張大虎娶了別人也許她心裡舒服一些,可是他娶的女人竟然與她一樣,是個和離婦!
看到張大娘對著她一陣臭罵,陳銀杏也不好惹:“張家嬸子,你咋知道我是在胡說?你家二虎當時天天追著人家梨香後頭跑,寨子里人誰不知道?當時他是賴蛤蟆想吃這鳳鳥肉呢,吃不著心能甘?不過他也算夠缺德的啊,這樣的傻子他也下得了嘴!”
張大娘這下更火了,什麼也顧不上,想到什麼罵出了什麼:“你才缺德呢!你要是不缺德,怎麼會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你就是太缺德了,老天才罰你沒孩子沒男人,死後讓你無埋身之地!
你這個賤人,還好意思跑我家門口來,上回你算計我家大虎的事,我沒有教訓你,今日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塊把上次的帳算了!不要臉的賤貨,送上門也沒人要你!哼,給我滾出去,別進來髒了我張家的地!”
如果不是為了報仇,她還會來張家麼?
被張大娘一陣戳心窩子的臭罵,陳銀杏氣得指甲掐進了肉裡:“一家窮鬼,誰稀罕了!”
“不稀罕?我看你稀罕得不得了,可惜我家大虎只不過把你當馬騎了一回!不稀罕總跑我家來做什麼?莫不是還想給我家大虎當小不成?可就你這種要相貌沒相貌、要人品沒人品的賤貨,就是給他當洗腳丫頭我都嫌髒了!滾滾滾,省得老孃一會用水衝地!”
陳銀杏總算還是個年輕婦人,想與張大娘比嘴皮子,她終究比不起她。
看著張大娘像趕狗一樣的趕她走,頓時瞪著雙眼陰狠的盯著她,彷彿要吃了她一樣!
莊二老婆子本來一看有人為她出頭了心中竊喜,如今這個孫女算是毀了,她不僅不會幹活,可吃起來卻比誰都吃得多,正愁著嫁不出去呢,卻發現她懷了孩子。
這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