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喚她立即跑了出來,看到在門邊洗漱的桑月立即問好:“大表嫂新年好!祝大表嫂年年歲歲平平安安!”
經過兩三個月的滋養小姑娘的小臉圓乎了不少,原本就長得像孃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個小美人坯子了。
看著馬大妮紅樸樸的小臉,桑月眉頭高挑嘴角揚起調戲她一把:“大妮也新年好,我祝大妮新的一年裡越長越好看,長大找個好婆家!”
十五歲的姑娘在這時代可是真正的大姑娘了,馬大妮果然一臉通紅小嘴一撅:“大表嫂!”
當孃的人最大的願望莫過於兒子有出息,女兒長大後有個好歸宿,看大女兒害臊了,李桂花趕緊圓著場:“好了好了,你大表嫂與你打趣呢,趕緊擺碗筷,好讓他們吃完了去給長輩拜年。”
馬大妮紅著臉跑進了廚房,不一會就與莊大花兩人端來了飯菜。
飯菜擺好,小麼兒也被李桂花給拖起來了,眾人吃了朝食,外面下著雪孩子們進屋去玩了,桑月與大花跟著莊大牛去老屋——
雖然三人都不想去老屋,可是按規矩還是得去,否則要被世人所罵。
先到了莊老爺子家,一進門莊大牛與莊大花都說著祝福的話,桑月則是一臉淡笑。
也許是大年初一,莊老婆子雖然板著臉總算沒罵人。
不過桑月想不到的是,這苗小翠竟然是個這麼有趣的人。
“大嫂,你可別嫌我家的果子不如你家的好吃哦,這個可是我娘給我準備的嫁妝果子,是她親手做的呢。”
看著熱情周到的給他們一家倒茶送果子的馬小翠,桑月笑著接過了她遞過來的一塊冬瓜糖,並咬了一口:“親家母這手藝真不錯,這冬瓜糖可比鎮上買的還要好吃。”
見桑月如此給臉,馬小翠更高興了:“大嫂,你嚐嚐這個?我是我阿奶曬的苦瓜乾。”
苦瓜乾?
桑月一聽眼珠子翻白:這苦瓜曬的幹能好吃?
剛才吃了塊極甜的冬瓜糖,這會讓她吃塊苦瓜乾,苗小翠莫不是想讓她嚐嚐這時代的苦瓜窘境有多苦吧?
可人家如此熱情,桑月浮出一臉無法形容的笑,然後像是上戰場一樣,先喝了兩口茶才拿起這塊苦瓜乾送進了嘴…
“大嫂,味道還好吧?曬苦瓜乾可是我阿奶最拿的手藝,我們整個村子裡的人,一到時節到了就會來尋我阿奶幫忙曬乾呢。”
這是拍馬屁,還是在炫耀?
桑月好一會才說話:“三弟妹的阿奶真是好手藝,這苦瓜****以為是極苦之物,卻不成想這味道竟然是這樣。”
這是桑月的真心誇讚,苦瓜乾進口是有一種苦瓜的清苦之味,可是仔細嚼過之後那鹽與辣卻與這清苦之味中和,形成一種說不出、又不討厭的味道…
受了誇獎苗小翠更熱情,幾乎把她的嫁妝果子全都拿出來讓大夥嚐了一遍,直到桑月說要去莊二老漢家時,手裡還塞了幾塊瓜幹。
去莊家二房隊伍就大了起來,莊四牛、五牛、二花早在等在門口,加上苗小翠夫妻,莊家大房的第三代除了莊二牛夫婦外,幾乎就全在了。
看到子孫滿堂,莊老爺子難得的一張笑臉,並吩咐還死守著家不交的莊老婆子:“給三牛拿兩斤肉和點心,一塊去看下成先。”
一聽到要拿東西,就好比割了莊老婆子的肉,頓時臉一拉:“有點心就行了,要肉做什麼?我們家也沒多少肉了,這正月才開始呢。”
大年初一老婆子就在小輩面前不給臉,莊老爺子的好心情終於沒了,他臉一沉:“你說什麼呢?叫你拿就去拿,哪來的這麼多羅嗦?”
苗小翠已經完全瞭解了這個阿奶的小氣摳門勁兒,新年剛開始就要鬧個臉紅總不是好兆頭,頓時她趕緊搶過話頭:“阿爺,我上回歸門時我娘給我帶了不少雞蛋來,還有二十餘個,還是拿那個去吧,肉就留著待客好了。”
去看病人不是拿肉就是拿蛋,莊老爺子見這孫媳婦識大體,終於臉色緩了下來:“那也行。三牛,一會進去屋內看看你五伯。”
莊三牛這段時間經過新媳婦的調、教進步大多了,聽到阿奶吩咐趕緊應了。
一行人往莊二老漢家去,一路人村人碰到不停的相互拜年。
莊二老漢家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可畢竟是過大年,門聯上倒是紅通通的,增添了不少年氣。
見他們來了,莊二老漢趕緊讓老大媳婦上茶上果子,大家互相寒暄了幾句,看過莊成先後便出了門。
“大牛哥、嫂子,這會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