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把它們在你頭頂的炕角。因為我不知道你那瓶裡是何藥,所以不敢亂用。昨日問你,你的意識已經糊了,我只好用了點草藥給你喝下。”
聽說他的藥還在,男子的臉色稍稍好了些,自己身上不僅僅有外傷,更嚴重的是內傷。
男子伸手拿過自己的幾個瓶子,拿住其中一個玉色瓶兒開啟蓋兒倒了幾粒藥丸在嘴裡,用口水吞下後,因為疼痛額頭已是大汗淋淋。
男子趴在炕上,極力的忍著痛,似乎在用內功療傷。
半個時辰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命令著莊大牛:“我肚子餓了,趕緊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這麼不客氣的命令聲讓莊大牛心頭警惕性更高了,不過他卻一臉憨厚的立即點了頭:“嗯,早上我媳婦給您燉了一隻野雞,這一會差不多了,我讓她給你下碗麵條來。”
一聽有野雞湯,男子的眼光亮了:“快點,多撈點雞肉。”
張大娘走後,桑月就悄悄的站在窗臺下,屋內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見莊大牛出來,桑月顛起腳輕輕的退了出來,直到兩人到了廚房才說話:“大牛,這人給人感覺有點陰森森的。昨天我們也沒想得太多,剛才大花…”
聽了桑月的話,莊大牛的心突然變得沉重了。
確實,他也只想著會不會因為救人而惹上這人的仇家,根本沒想過這個人本身給自己一家人帶來的危險。
本想說大花想太多了。
可是剛才那人的臉色與眼神,加上這一想法莊大牛倒是心更沉了:“月兒,不能說大花想得太多了…”
這話一出桑月臉色大變:“大牛,你是說…”
雖然把小媳婦嚇著了,可是能把一切危險都想在前,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保護。
莊大牛鄭重起來:“媳婦,你不提我不會多想,可你這一提我倒是真覺得有可能了。這個人恐怕真的是個麻煩,不要說他那眼神不正,就他對救命之恩一字不提,卻還以命令的口氣讓我做事,想來就越來越不對勁。媳婦,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她還能怎麼辦?
兩人一時心軟把麻煩惹上了門,如果一不小心恐怕他們一家三口就去見了閻王…
就算不能不想,也不能多想。
萬一他們冤枉了好人,也會讓人看笑容。
但生命重於一切,桑月悄悄附耳說了幾句,然後說:“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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