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晃眼就到了他和阿慈即將舉行婚禮的那一天。
那一天,白慧琪暈倒了。
他曾經想要先送白慧琪去醫院,然後再去宴會現場阻止婚禮的,但清醒過來的白慧琪卻堅決不讓他離開,為表抗議,她一直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輕生——要麼她就想衝到廚房去拿菜刀割脈,要麼她就推開玻璃窗想要跳樓……
溫俊被逼得沒辦法,只能一直呆在家裡看守著她;直到晚上十一點多白慧琪睡著了,他才有空打電話給阿慈……
似乎也就是從那一天起,阿慈對他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她……她對自己早就已經失望透頂了吧?
溫俊苦笑了起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把渙散的注意力重新凝聚起來。
今天,想必白慧琪是不會出現了。
她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即將破產……
正是因為她偽造的那份xx局那兩幢家屬樓的標書,搞得他現在進退兩難!再加上這段時間沈母一直去溫氏公司鬧事兒,說自己搞大了白慧琪的肚子……他才索性答應了這門婚事。
原本想著,他跟白慧琪結婚以後,她便也成了這筆鉅額債務的承擔人;這是她釀出來的苦果,自然也要跟他一起品嚐!
可她卻在舉行婚禮的這一天,逃了……(注1)
“白慧琪……不會來了。”溫俊先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斬釘截鐵地對沈母說道,“這場婚禮,取消!”
沈母陡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吼叫!
“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她竭斯底裡地罵了起來,“我好好的女兒,阿慈嫁給你的時候你不要……現在二丫嫁給你的時候,你又不要?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沈母就一頭朝溫俊撞了過去!
溫俊避開了,無奈地說道,“你要搞清楚,現在是白慧琪逃婚……不是我不願意,你倒是把白慧琪找出來啊!我跟她結婚就是了……”
沈母不管不顧地攻擊了溫俊好幾次。
但溫俊畢竟是個身手敏捷的年輕人,每一次都輕輕鬆鬆地避開了。
沈母實在沒法子,就坐在地上大哭大罵了起來,“……是你下的套啊!你把我的二丫給藏了起來!還說是二丫逃婚……二丫怎麼可能逃婚呀!溫俊,你給我說清楚,快點兒把二丫交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你拐賣良家婦女啊……”
沈慈和眾親友再一次面面相覷起來。
這鬧的又是哪一齣啊?
見場面失控,酒店裡的服務員趕緊報了警……當民警匆匆趕來的時候,一見又是沈母鬧事兒,民警們的表情語言和態度明顯變得不耐煩起來;二話不說就押著沈母和溫俊離開了酒店。
眾親友們在酒店裡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晚上九點……還沒能吃上飯,這會兒沈母和溫俊都被警察帶走,這場婚宴自然是辦不成了,而且除了擺在桌上的瓜子糖果之外,大傢什麼也沒吃到。
眾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周皓川則帶著沈慈沈父及沈志,去了酒店旁邊的火鍋店。
都已經到晚上快十點鐘了,小鎮又不算太繁華,正常營業的飯店就早已經打烊了;這火鍋店兼營夜宵,所以還開著門,生意不錯。
周皓川點好了鍋底以後,眾人又點了一些菜品,跟著沈志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剛開始我還以為白慧琪和溫俊一起聯合起來,打我媽的臉呢!搞了半天……是白慧琪打了我媽的臉啊!你說這白慧琪她是不是有病啊?當初不是她吵著鬧著要嫁溫俊,怎麼今天還逃婚了?”
沈志的疑問就是大家的疑問。
但是沈慈和沈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周皓川解釋道,“溫俊破產了。”
“哈?什麼?”
“溫俊破產了?”
“你說什麼?”
沈父沈慈和沈志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周皓川。
周皓川看了沈慈一眼,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就是xx局那兩幢家屬樓的標。第一幢家屬樓很順利就建好驗收合格了,開始挖第二幢樓的地基時,突然發現地底居然有條地下河。因為擔心安全問題,所以買了房的人都去法院打官司告溫俊和xx局,還紛紛準備退款。這而xx局現在也正在跟溫俊打官司,因為他的施工造成xx局大院裡地表下陷,露了一個大洞出來……”
沈父和沈志張大了嘴。
沈慈則目瞪口呆!
還有這樣的事?那麼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