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了,他一下子就從屋子裡竄出來,那速度甭提有多快了,惹得陳茵好一頓笑。
路上,陳茵就坐在陳玄參的旁邊,戳了戳她二哥,問道:“二哥,你看起來咋這麼緊張呢?”
“沒……我咋緊張了?沒有的事。”
“你這強調的越厲害,就說明你越是緊張。”陳茵無情的戳穿了他。
陳玄參:……這妹妹!好想丟她下去。
他就是想著妹妹面前保持一下作為哥哥的體面,誰知道這個妹妹這麼沒有眼色的。陳茵暗暗笑了笑,沒有跟她哥槓。
等到了馮家,也眼睜睜的瞧著她哥在馮家門口被一幫子新娘子的家人問各種問題,下了無數保證,這才進了新娘子的房間。在馮家吃了飯,敬了一圈酒之後,到了吉時,這才成功的將新娘子接到了自家。
晚上當然又是一通熱鬧,原本身為新郎官的陳玄參自然是少不了被灌酒的。但是如今糧食緊張,人都吃不飽更別提用來釀酒了,所以席上雖然熱鬧,卻也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兩杯。
在這個時候,酒宴上能夠拿出兩瓶酒來,已經是相當體面的事情了。
酒宴散去之後,陳玄參便去了新房。
陳茵眼瞅著二哥入了洞房,心眼一動,正好瞅著陳佳澤和劉河劉江三個人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像是要去幹啥好事兒,陳茵當即追了上去,“表哥,你們要幹啥去?”
劉河和劉江因著上回跟著陳茵一起套陳向南麻袋的事情,心裡也知道陳茵絕對不如她表面長得這麼純良。劉江還沒說話,劉河上前攬著陳茵說道:“表哥結婚,我們這不是想著去熱鬧熱鬧嘛,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陳茵對於這個時候鬧洞房這件事兒,極為感興趣,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陳佳澤倒是有些猶豫,他跟陳玄參差不多大。現在他帶著人去鬧陳玄參的洞房,在不遠的將來,他能夠想象得到自己的慘狀。想了想,他還是勸了一下,“書上不是說了,**一刻值千金,我們這麼去鬧不太好,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劉河第一個不答應,“那你別參加了,我們幾個去。”
陳茵也點頭表示同意。
等到他們幾個摸到陳玄參婚房的時候,就看到劉菊芬手裡拿著一把掃把不知道打哪兒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幾個。
陳茵、劉江、劉河、陳佳澤四個人面面相覷:……真是想不到,僅僅只是想要來鬧個洞房而已,竟然還能有這樣的事兒。
陳佳澤只差在心裡吶喊“大伯孃威武”了,他覺得,等到自己結婚的時候,可以讓他。媽也學學大伯孃這做法。
陳玄參和馮穗都有三天的婚假,婚假放完,他們就又要回到工作崗位上。兩個人都是在縣裡上班,所以陳玄參就琢磨著也該申請個房子了。
只是按照他的工齡,這事兒想要實現,還是難了點。
然而沒過幾天,陳玄參就聽到了訊息,說是要在放一批知青下鄉。陳玄參覺越發覺得,往後這城裡的工作大概不大好混,就跟馮穗提了一下辭工回家種地的事兒。
馮穗想著自己在供銷社上班,每天來回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並不費事兒,就表示尊重陳玄參的意見。
在八月十六這一天,陳茵的錄取通知書終於收到了。緊跟著,陳玄參就辭了工,空出來一個名額,陳玄參用來跟旁人換了糧票油票。
辭工之後,陳玄參就準備在家裡老老實實種地掙工分。他成天在縣城工作,縣城裡面滯留的找不到工作的人越來越多,在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事兒的。他們家的根就在塘壩村,直覺的,陳璇認為還是回鄉種地比較安穩一些。
對於陳玄參的看法,劉菊芬是十分贊同的。
前幾年國家就組織了一批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幫助建設更加美好的新農村。這對於廣大知青來說,確實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但是再怎麼光榮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本質——城市裡容納不了這麼多人了。
雖說這些知青也給農村帶去了一些變化,但是能夠預料的,往後下鄉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陳玄參這樣的說不定也會被破回鄉。
自從鍊鋼停了之後,他們煤廠的工作也沒有之前那麼忙了,陳玄參自己也有些感覺,總覺得就算自己也是要被辭工回來的。
劉菊芬對於兒子回來的事兒,沒有什麼意見。
“回來也好,剛好過些天茵茵就要去首都上大學了,你既然辭工回來了,就由你送茵茵過去吧。”
陳玄參點點頭,說道:“好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