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原是如此,莫怪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風土人情各地不同,我竟連周圍鄉鎮的情況都不知,真是慚愧慚愧”沈書謄一臉懊惱的自責,惹得陳青一笑。

開口說道“只是吃飯的時辰不同而已,不值得公子自怨”

“非也,非也,不知民生的人將來如何為官,民生既是小事,又關乎著國家的運勢,若民不安生,何談穩固朝綱,百姓安居樂業?”沈書謄反駁道。

“公子好志氣,我相信你定能高中狀元,有此心智者,若能為官,定能造福一方百姓”陳青真誠說道。

這世道僅看一個縣官就能操控一整個縣鎮的命運,就知道若是不得好官,那又豈是民不聊生能概括的?

“兄弟說笑了,狀元又豈是那般好考,我現在還只是個秀才,連個功名都未傍身,又談何為官?在下空有一身志氣,卻苦無門路結識貴人,不說入朝為官,就是做個地方官員造福一方都是空談”沈書謄一臉鬱郁不得志。

陳青見周圍人來人往,也不是說話的地,有心開解他,便開口邀請“不若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若周圍有什麼便宜吃食,我倒也可嚐嚐”

“咦?那感情好,小兄弟不必為銀錢擔憂,上次得了便宜,這次就讓我這個做兄長的請你一餐,不過不是什麼好吃食便是了”沈書謄一掃憂鬱,拉著陳青去了后街的一個麵館。

陳青原想拒絕,卻奈何熱情難卻,只得點了一碗素面,二人對坐閒聊。

等面的功夫,陳青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慮,莊稼人訊息閉塞,更是不懂科舉制度,陳青雖無緣科舉,卻也想了解一番。

“公子已經是秀才老爺,為何還為科舉發愁?”陳青問道。

“兄弟不知這朝廷科舉的艱難,我自從10歲過了童子試,12歲得中秀才,本想著鄉試定當能中個舉人光宗耀祖,奈何我年幼想法單純,不知這其中些許奧妙,卻是大比兩次落選”沈書謄苦澀的抿抿唇角。

在書院中,他不曾和同窗談及此事,也為顧及臉面。他幼年便中秀才,乃是天資聰穎之輩,得遇恩師指點,原想合該順風順水13歲就能考個舉人,之後再徐徐進考,卻不想與功名失之交臂。

他不氣餒,認為是自己學識尚淺,剛得了秀才便自視甚高,修身養性後勤學苦讀。16歲再次被恩師推薦鄉試,卻是被人換了考卷,原本該他的名額被人替換,他家沒什麼門路,又沒有銀子打點,面對位高權重之人苦於沒有證據告官,只得忍氣吞聲回鄉繼續唸書。

一招從高空墜落,引來無數嘲諷,二次落選後整個人都鬱鬱寡歡,恩師開導過數次也無法令他重燃鬥志,今日能與同輩訴說苦悶倒也解了不少愁苦。

“這科舉制度,沈公子可否與我說上一二?”這般天才,16歲就考了兩次鄉試,雖沒中舉卻也足見天資聰穎。

“鄉試三年一大比,要過了本省科考的秀才才能參加。若鄉試考中即為舉人,第二年春天參加會試,若複試透過既能參加殿試。貢士若能取中統稱為進士,分三甲錄取,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第一甲錄取三名,即狀元、榜眼、探花,合稱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稱傳臚。除第一甲前三名外,其餘諸進士再參加朝考,考論詔奏議詩賦,選擅長文學書法的為庶吉士,其餘分別授主事,知縣等官職。”沈書謄徐徐說道。

陳青聽的暈暈乎乎,這古代的科舉制度比之高考繁瑣多了,一次次考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陳青大多都是有聽沒有懂,看來這沈公子鬱鬱寡歡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繁瑣嚴格,沈公子才考了兩次怎就輕言喪志?你尚且年輕,早入官場非是幸事”天才即使學識突出,但心性歷練不夠,官場黑暗一個不當怕是都要掉腦袋,多磨礪幾年反倒是好事。陳青後半句沒說,但一臉擔憂的表情也讓沈書謄寬慰不少。

“沒想到兄弟雖是莊戶子弟,卻也懂得不少大道理,恩師也如此講過。只是自己學識不足考不過也便罷了,若是被人冒名頂替,換了考卷又怎能不恨?”說道後來,沈書謄已然有些憤恨不已。

“竟是如此,無怪公子如此灰心”陳青默默在心裡腹誹,無論到什麼時候,作弊都是最可恥的手段。現代尚且無法規避,這古代更是法制手段不全,官官相護,貪贓枉法之事屢見不鮮。好在農家訊息閉塞,只與田地為伍,卻也不曾遇到如此不公之事。

“若我也能得巡撫大人垂青,又怎會遭此境遇?和我同期的官辦學堂呂秀才,就因家中關係同巡撫大人講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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