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見樂思齊生氣,嚅嚅的不敢再說。冬兒扶她躺下,給她蓋上被子。
過了半天,杜唯悄悄過來稟道:“剛才跟韓大哥動手那人是徐國公手下。徐國公戌邊一年有餘,此次是回京面聖路經此地。不要說若風只是一個小丫鬟,就是再有來頭的人家,也不會放在他眼裡。”
那驛丁好象說過來人是徐國公。樂思齊悚然一驚,道:“沒看到白鬍子老頭呀。這些人仗著徐國公的名頭就敢這樣胡作非為麼?”
杜唯道:“小姐不知道麼?那徐國公只是一個年未弱冠的少年,並不是白鬍子老頭。老徐國公十年前就過世了,獨子蘇瑋七歲上襲了爵,十歲在秋狩上奪了第一名,十五歲為總兵官奉旨守西北,是華廈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兵官,人又長得俊,是很多京都少女的夢中情人呢。”
“啊?”樂思齊一聲低呼,那倨傲少年一張美到極致的臉便在眼前晃來晃去。難道說,這人就是那個什麼徐國公?
杜唯無奈地道:“看來,若風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任何時代,官二代都是特權人物。想到自己只是一介布衣,只能靠著酒樓的生意過日子,與這等勳貴人物強爭,無異於雞蛋碰石頭,不由長嘆口氣。
杜唯勸道:“我曾在京師呆過兩三年,聽過徐國公的名頭,據說他手段狠辣,沒人敢惹,多少勳貴人家在他手下忍氣吞聲。小姐且忍下這口氣。”
話裡話外的意思,人家多有來頭的人物在這位徐國公面前都得低頭,何況是咱們一個平頭百姓?
樂思齊沉默不語。她不是不懂進退的人,只是心裡十分鬱悶,深呼吸了好幾次,心氣兒才順了些。
去探過受傷的護衛,每人賞了二十兩銀,才叫了康文,一起去了桂花樓。
桂花樓現在門庭冷落車馬稀,生意還不到平時的三成。掌櫃程益每天看著空空的座頭眉頭不展,卻一籌莫展。
薛伯濤從景福樓回去後,興沖沖把程益叫到面前,道:“景福樓遇到麻煩了,我們商量個章程,看怎麼把場子找回來。”
景福樓遇到麻煩?程益喜出望外,忙道:“東家有什麼好計謀?”
姜核不是個東西,謫星樓就不要指望了。薛伯濤摸著鬍鬚道:“再找人藉口食材變質鬧事怕是辦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