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沒有一點血跡,奇怪?
一劍貫胸,拔出來後理應血流如注才是,怎麼會如此?
是自己魔法治療效果提升了?
不對。
這種愚蠢的想法剛出現,海嵩就把它排出腦海之外。
身為魔導師,對於自己的實力,自然看得很通透。
每一分每一毫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因此,海嵩很清楚,自己剛剛施展的這些魔法不足以做到這種程度。
應該是別有原由。
這個模樣根本不似受到重傷。
秦凡摸了摸胸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平安無事,那一劍,明明就是刺中了自己的身體,無法躲避。
突然,他有些楞住了,彷彿想到了什麼,同時臉上開始泛出一絲微笑,似欣喜又似懷念。
在白鋼入劍之口,有一個硬物,擋住了長劍的襲擊,保護了秦凡。
而此物,就是龍玉珠。
秦凡臨走之前,亞爾贈與的龍玉珠。
因為思念,睹物思人,秦凡便把其懸掛在胸前,做以懷念。
卻當真沒有想到,此物在莫名之中救了自己一命。
在危難之中,阻擋了尖銳的劍尖侵襲。
秦凡眼中浮現出亞爾的笑容,心中一暖,道:
亞爾爺爺,您知道嗎,您救了我一命。
伸手撫摸著這個非玉非石的透明小球,秦凡心思百轉,細生惆悵。
“你,沒事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道,聽起來雖然有些沙啞,卻帶著一份關心。
秦凡知道這個老者出手幫助了自己,同時又為自己施展魔法療傷,心中很是感激,微微一笑,搖頭道:“沒事了,多些您的出手相助。”
帝都之中,何其廣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可秦凡卻從來沒有在這裡感受到一份溫暖。
城市雖大,人雖多,卻沒有溫度,只有冷漠,這聲關心,即使是客套話,也足以讓秦凡心中溫暖。
見秦凡沒事,海嵩頓時鬆了一口氣,能不出人命,也是好事。
他有些奇怪的朝秦凡問道:“小友,為何你會無事?難道是傳說中的刀槍不入嗎?”
這個問題,不止是海嵩想知道,白鋼,紫顏,在場圍觀所有人都想知道。
白鋼那一劍,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毫不虛假,怎麼可能和沒事人一樣呢?
難道此人的身軀真的是精鐵打造的嗎?
不然,怎麼說得通呢?
秦凡微微一笑,又想起了亞爾,隔著衣服,用手指扣了扣本該受傷之處。
“嘣嘣!”
兩聲很細小的脆響傳入了海嵩的耳中,他見多識廣,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這小子身上有著護身軟甲,真是不簡單。
秦凡沒有想到海嵩會如此去想,但是他本來就不願把龍玉珠暴露出來,這種避重就輕的方法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說破,而是選擇將錯就錯,讓老者誤會到底。
除了海嵩,沒有人能聽見那兩聲細微的響聲,因此都不明所以。
只能看見秦凡敲了敲胸膛,海嵩就如茅塞頓開一般,表示知曉的點了點頭。
一時間,各種猜疑出現在了人們心中。
紫顏自然也耐不住這份好奇,左思右想後,仍然是毫無頭緒,只能轉而朝身邊的紫權問去,道:“權叔,那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我們可都是親眼看著那一劍刺入胸間,難道有假?”
紫權微微搖頭道:“白鋼那一劍,絕無虛假,我能感受得到那一劍上帶著的少許殺意。那小子看情況,也不像是受傷之人。”
“那如何可能?既然那一劍刺中了他,又怎麼可能不受傷?權叔,你這話豈不是自相矛盾,難以自圓嗎?”紫顏立刻反問,她心中實在是不明所以,和小貓抓撓一般,極為癢癢。
紫權看向場中,微一沉吟,緩緩地說道:“照我估計,此人應該是身穿了護身軟甲一類的寶物,你看他對著海嵩敲了敲胸膛,應該就是說明這個意思。”
紫顏皺起了秀眉,她明明記得,上次與秦凡交手之時,秦凡身上根本沒有這等器物護身,難道是那一日剛好他沒有穿戴在身?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否則那一劍,怎麼也說不過去。
秦凡並不想把太多的東西都暴露出來,在他心中,若是能夠多一份秘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