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將會成為波及這個基本就是用木材建成的城區,成為燎原大火,那時恐怕就是松江縣城的末日了。是以,軒轅嵐在想到的同時便堅定的否決了這個想法。
“劉記”的東廂房外側是一家米店的後院與倉庫,不是軒轅嵐的注意方向,他也從未將這家米店列入自己考慮的目標,尤其是在所有道士都進入“劉記”院子以後。現在幾乎是禍生變肘,即使智計與深沉如軒轅嵐也不禁一愣。手上重劍垂下,關切的注意著自屋內逃命般跑出的兩個人。
不單是東廂,西廂正房方向也都有火頭燃起,房中躲避的道士與客商們不得不現身出來以躲避祝融之難。隱隱約約的,軒轅嵐在吵雜聲之外聽到幾個叫罵聲,“媽的,燒死你們這些死兔子,叫老子下不來臺,我蘭逐利就要你們的命。快,弟兄們,再加一把油,喂,說你呢,三東子,你拿的菜油是下仔的?不潑上去還要拿回去給你媳婦做菜呀。”
軒轅嵐並曉得這幾個人到底是誰,倒是沈平第一個意識到來人的身份。一個無賴去掀開女人斗篷,會是僅僅掀開斗篷那樣簡單麼?白痴都能想到,無賴一定還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個無賴乃是馮虛理的弟子,法號玄易,白天掀開伊沙的斗篷後自是想要調戲一番,誰是竟被沈平狠狠的揍了一頓,現在應是來報仇的了。
馮虛理不是傻瓜,借這樣一個天賜良機聚集起殘餘的幾個道士,嘀咕幾句,一個道士便藉著火光的掩護,悄悄溜出“劉記”。
馮虛理看著數目僅僅在個位數的幾個殘兵敗將,狠命的咬緊牙關,一字一字的崩出來,“聖教的威名今天算是栽了,我們不能廣大聖教,也要為聖教盡忠,這幾個人只有兩個男的有武功,那小孩根本不會武,一個不留,全部殺光,為諸位殉教的聖教忠勇弟子報仇。”再看看沒有半分勇色的幾名弟子,他只好補充一句,“不要忘記聖教的六十四刑條,我們今天如果不能將他們留下,就只有去刑堂報道的份了。”
剩餘的幾名弟子精神一振,似乎那“六十四刑條”的名稱刺激了他們的神經,血色上湧,原本蒼白的臉逐漸紅潤,不,不止是紅潤,甚至像某種動物的某個向後的部位一般鮮紅,手中寶劍重新握緊,骨節因為過於用力握劍發出一陣陣響聲。
馮虛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部下重新鼓起勇氣,掣出一口松紋寶劍對軒轅嵐三人一揮,“佈陣。”道士們一陣野獸似的嚎叫,有如受傷的狼群旋風一樣撲向軒轅嵐三人。
這樣一群“黑衣野狼”一個個瞪紅了眼睛,手持利器,張著血盆大口衝上來,所有的客商、夥計以及店主早嚇得腿軟腳軟,一個個四肢並用跑出“劉記”。
軒轅嵐看到自己被圍住,略略有些驚慌,畢竟幾人中伊沙沒有分毫武功,一下去掉三成的戰力,不單如此,他和沈平二人還要保護伊沙,又去掉部分戰力,七扣八扣之下能發揮出五成的戰力已是極為出色。
與沈平交換一下眼色,二人默契的背對背把伊沙夾在二人中間,軒轅嵐悄悄將一柄匕首塞到被保護人手中,“你自己小心,雖然只是一些雜碎,我們二人也要花費一些力氣,不要讓自己受傷。”
被保護人顯然被今晚一連串的事件所震驚,有些倉惶的接過匕首,軒轅嵐露出一個笑臉,用他那略有些磁性的聲音道,“我們只消一會的功夫就會解決的,不會讓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放心吧。”
無論是欺騙也好,安慰也罷,原是奴隸身份進入軒轅嵐生活中的白虎少年伊沙,對於半月前還是陌路人的僱主,竟是生出無比的信任,這種信任已經超出僱主與僕人間的信賴,就是朋友之間的信任也沒有此時他對軒轅嵐的信賴更牢固。輕輕點頭,沒有說一句話,僅是用堅定的眼神回應自己的僱主,眼神中是對軒轅嵐必勝的無比信心。
道士們圍著三個人,遲遲不敢上前,三人也不動作,只是冷眼觀察他們的動作。馮虛理等候不及,一聲斷喝,“進,”道士們手中長劍猛的評舉遞出,口中大呼,“殺。”
軒轅嵐不慌不忙的將重劍左撥右擋,挑開近身的長劍,卻不繼續追殺而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沈平也是亦然,劍花晃動,挫敗了道士們第一撥攻勢。
馮虛理本就不指望第一次攻擊產生效果,自己晃動松紋長劍加入劍陣,主攻的卻是伊沙。他的加入頓時令軒轅嵐與沈平二人感到吃力不已,而發現他的長劍竟然劍劍揮向不會武功的伊沙,沈平立刻大罵其“無恥”。
馮虛理不為所動,只是專心擊殺伊沙,沈平有些護佑不及,乾脆露出空門全力保護自己的義弟這個不會武功的書童,其實,他早看出來,軒轅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