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嵐知道這人已經觀望多時,曉得其身份不同尋常,如今聽到這老頭竟是朝廷在大書院的最高執掌人——書院大祭酒,正三品銜的官員,與幾個朋友急忙也學其他人一般躬身行禮,軒轅嵐還上前深深一揖,“不知大祭酒當前,小子發狂,一時衝動令這位先生失態,還請大祭酒勿要見怪。”
這位京師大書院的大祭酒笑笑,似責怪似調侃的說道,“理都讓你佔全了,又說不讓見怪,我還能說什麼呢?好了,我以‘為學’出一題,讓你的妹妹作出來,只要我看著可以,就算她透過,如何,小兄弟?”
軒轅嵐思考一下,按理說“為學”這樣的題目,別說是軒轅靄這樣一個六七歲女孩子做不來,就是一個十六七的書生恐怕也不是很容易作答,這個大祭酒實在是有意難為人,給那個儒生出氣的。
心中猶豫,嘴上卻急呼不敢,叫過軒轅靄。軒轅靄這時已經由甯藍雲的解釋之中明瞭事情起末,懂事的她,嫩聲道:“小靄不要進書院了,小靄和哥哥一起學,反正老師可以教小靄的。”
軒轅嵐看著懂事的妹妹,輕聲勸解,“小靄不要認為哥哥是因為要小靄進書院才放棄這個機會的,哥哥早就打算好了,你們進了書院讀書後,哥哥要去遊學天下,長長見識,老師以前不是說過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軒轅靄一下子哭了,“小靄今後一定聽哥哥的話,哥哥不要離開小靄。”一邊的甯藍雲、郭月寒急忙上來勸解女孩,好容易才勸的她不再哭泣,也讓她清楚:軒轅嵐不是因為軒轅靄的原因才離開大家,而是在遵守老師的教誨。軒轅靄擦乾眼淚,思索一會,提筆在紙上很快完成一篇短文,交到老人手上。
老人原本心下踹踹,既為自己剛剛那種爭強好勝的心境後悔,又開始喜愛這個懂事的小姑娘,猶疑不定。見小姑娘完成短文,放下心中驚訝,細細讀完,不可思議的大呼,“她的啟蒙老師是哪位先生?”
軒轅嵐知道妹妹的文章終於打動了這個京師大書院的最高負責人,心中大石落地,尊敬的拱手回答:“回大祭酒的話,家師四明先生。”龍天行年輕失意,雲遊天下,回到青龍後又避世隱居,自號“四明先生”,取“明己、明家、明世事、明天下”的四明含義,表示自己頓悟世情,一心歸隱的決心。
這個雅號不是龍天行至交好友不可能曉得,軒轅嵐今日用此回話,一來試探這個大祭酒與龍天行關係如何,二來也是掩飾諸人與龍天行的關係,畢竟能夠得到推薦信的學生,多多少少都與各地世家有著聯絡。
老人驚異的看著軒轅嵐,又看看軒轅靄,再瞧瞧其他人,“你們都是一師之徒?”在軒轅嵐肯定後,大祭酒臉色一陣變換不定,終於長嘆回身,低聲感嘆,“那你們還來這裡作什麼?今年不就有會試麼……”說罷,抬起頭,不理會所有人疑惑的目光,衝方聞達五人揮手道,“你們都透過了,登記吧。”言畢,緩步踱去。
當天晚上,抱著某種不良念頭、只為一飽口福而賴在寧家不走的方聞達正在熟睡,卻被人拍醒,黑暗中好像軒轅嵐。打亮燈火,軒轅嵐道,“小方,你相不相信我?”說話間,眼色灼灼的看著方聞達。
方聞達竟抵受不住這道目光,微微轉頭,迴避開目光,看著有些奇怪的好友,心中明白好友的怪異行動和問話應是與即將的分別有關,“你說呢,我不相信你麼?”
“呵呵,”軒轅嵐咧嘴笑開,“你,我還是清楚的。那麼,我想讓你恢復練武,你願意試試麼?”
“什麼?”方聞達剛剛睡醒,顯然還有些混沌,沒有完全領會好友話語的含義。定了定神,作回憶狀的方家二公子突然驚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還能練武?”
“也不是完全可以,”軒轅嵐有些保留,“我這幾年觀察了你的經脈,應該是在你那次生病後,血氣運轉不及而被淤塞了,可能那時你還小,如果貿然打通經脈,恐怕承受不了那份痛苦。還有就是……”說到這裡,軒轅嵐的語氣低沈下去。
“還有什麼?”方聞達不明白,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年齡幼小無法承受痛苦的話,為什麼近年來自……己年齡漸大,父母也不提打通經脈的事情?
“還有就是你的經脈即使打通了,也只能是部分疏通,練起武來事倍功半,很難有大的進境,更永遠別想成為一流高手。”軒轅嵐不再保留,全部說完,心裡卻感嘆,怎麼最近淨做些打擊自己人、破壞團結的事情?
“那是說……”方聞達不敢相信好友的判斷,“他們認為我沒有培養的價值了,就不願再花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