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年輕人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能說出什麼,重重的點下頭,帶上傭兵們離開了宿營地。
手臂上傳來絲絲溼潤冰涼的感覺,將青龍年輕人略帶憂愁的思緒猝然拉回。低頭看去,年輕的青龍人驚訝的發現,即使在得知父兄死難的訊息後,也沒有流出一滴淚水、彷彿一夜之間長成大人一樣的的西庇阿斯·費邊,此時佇立在石碑前,任由眼淚自雙目中流淌。“怎麼了,西庇阿斯,難道我的詩不好麼?”青龍年輕人有些詫異的詢問。
“不……”發覺自己竟然不自覺的留下眼淚,急忙伸手胡亂抹抹面頰上的淚水,少年抽泣幾下鼻子,雙目泛紅的說,“……不……老師……你寫的太好了。我想,就是千年以後,走過此處的人,看到這首贊詩,仍然會想起父親他們的戰鬥,這……已經足夠了。”
盯著眼前突然成熟起來的少年,青龍年輕人心中第一次泛起異樣的感覺,眼前的少年,恐怕不僅僅是繼承父兄的榮耀那樣簡單,在少年的手中,金色獅子旗的威名,恐怕會更加響亮吧……青龍年輕人暗自揣測著。
佛倫城那巍峨的城牆又一次遙遙在望。與前次到達這座城市時不同,今次的到來,已經沒有人能為這樣遠來的傭兵們向城中的統治者通報了。
不過,為了向如今佛倫的首腦們清楚的表達出一行人的目的,遠遠的,青龍年輕人便命令所有人下馬,排成整齊的佇列,緩緩前進。走在佇列最前端的,自然是費邊家族唯一的男性倖存者,少年西庇阿斯。在少年懷中捧著一座胸像,胸像的主人,正是前不久戰死在崇嶺關下的勇士、意羅雄獅、曾經的佛倫之王——蘇波布斯·費邊。
少年身後,二十四名傭兵分成兩列並排跟隨。他們的懷中也各自捧有一座胸像,那是費邊家族歷史上最為宣告顯赫的二十四位祖先,作為兩名費邊家族不屈的勇士,塞克斯圖·費邊與圖魯斯·費邊也被赫然出現在胸像之中。
餘下的傭兵們在青龍年輕人的帶領下,走在這些人身後,青龍人手中擎著一面旗幟,火紅的底色上,繡著一隻手握利劍的金色雄獅,這正是費邊家族的金色獅子旗。
就在佛倫城進入目視可及範圍內的時候,青龍年輕人發現,在城下,聚集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從人群中不斷閃爍著的反光可以看出,那其中定有大批的騎士和軍隊士兵。很快,所有的傭兵和小西庇阿斯·費邊也看到了這種情況,不明敵我之下,他們將目光齊齊投向青龍年輕人,那目光中包括了驚疑、探詢、堅毅等等很多情感。
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青龍年輕人邁開大步向前走去,越過了那些已經放緩了步伐的屬下們,手中擎著的金色獅子旗在正午的陽光中是那眼的醒目,那樣的耀眼,那樣的卓而不凡。飄動的旗幟上,好似不斷跳躍著的金色雄獅正帶給你們以力量和信心。
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部下們應當如何面對可能的危 3ǔωω。cōm險,看著青龍年輕人的舉動,雷託微微遲疑下,緊緊的跟了上去。雷託的身後是臉上略帶羞意的少年西庇阿斯·費邊。看到這副情景,,傭兵們彼此觀看下,紛紛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重新排成了整齊的佇列走在大道上。
佛倫城門外,果然有多達萬人左右的隊伍等候在那裡:近千名衣飾華麗的騎士高倨馬上;大約十倍於騎士數量、身著整齊軍服計程車兵,手握鋒利的武器站列在騎士們隊伍的後面。出乎意料之外的,在士兵與騎士的隊伍前,竟是許多盛裝打扮的長者。
看到如此陣勢,幾個傭兵心中有些吃不準對方的用意,悄悄將手摸向自己的武器。他們這個動作立刻被故意走在隊伍後端的青龍年輕人所發現,“住手,你們不要命了,收好武器,不許隨便拿出來。”青龍年輕人腳下邁步的速度沒有變化,僅在嘴中低低的喝令著,將這種極其危 3ǔωω。cōm險的行為制止在襁褓中。
就在整支傭兵隊伍距離城門尚有五里左右時,那些原本站在普通士兵隊伍前的佛倫騎士們突然策馬而出,賓士在傭兵隊伍的兩側後又猛的停住。
見到騎士們如此行為,一些傭兵們臉上馬上見了汗水,面板變得更加蒼白,手中的物事幾乎無法持住。他們不清楚這些騎士們的用意到底如何,更不明白此時的佛倫與費邊家族,到底是敵是友?
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是在臉上都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來,青龍年輕人只是目視前方,手持金色獅子旗大步前進,對於身邊的情形根本理都不理。
佛倫的騎士們卻沒有停止動作,他們按照次序勒馬站在路旁,整齊劃一的跳下坐騎,將半人高的、刻有各自家族徽章的騎士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