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目塵扛起刺蝟君,緩步行走著,明顯的能感覺到身體兩股氣息不停的打鬥著。極其難受,但是為了這笨女人,一定要堅持。這女人這麼笨,自己倒下了,誰管她。但自己絕不是因為擔心她,絕不是!
幾人就這麼行走在迷霧之中,卻沒發現身後一雙血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們。眼底深處有著難以言說的厭惡。
敢闖本大爺毒幽園者,只有死!
看著四人走遠,這怪獸也跟了上來,它的尾巴左右搖擺著,難以掩飾它的興奮和殺氣。
——
鱗兒,刺蝟,魅姨越走呼吸越急促,特別是刺蝟君,穿著銀白色的盔甲,還扛著碩大的百寶袋,累的舌頭都伸了出來,頗有中風之嫌。幾人的意識也有些模糊。
而肖目塵越來越躁動不安,身體裡面的兩股氣息越來越混亂,似乎總是不能相容,目塵只覺得自己快要自爆了。
鱗兒已經難以呼吸了,她微微抬頭,卻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感受到肖半仙兒緊緊的抓著自己。
誒?為什麼只有肖半仙兒和自己牽著手,魅姨呢?!
“魅姨!魅姨!你在哪裡?”
“怎麼回事?魅姨呢?”肖目塵聽到鱗兒的到叫聲,心裡不禁微微一顫,現在幾人牽著手都會走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鱗兒焦急道:“我也不知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鱗兒就要去找魅姨,轉身卻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雙眼,那雙眼睛在迷霧中若隱若現,鱗兒仔細的盯著它看,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裡除了我們四人還有別人?
“是誰!?不要裝神弄鬼,快出來!”
“鱗兒,你連爹爹都認不出來了嗎?”鱗兒不知為何突然從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山迷霧中,來到齊巫村慕容府邸。
這,這不是自己的家嗎?
“爹爹?”
“鱗兒,你這些天跑哪裡去了,爹爹可想死你了。”
“爹爹?真是你嗎?”
“當然了,不是爹爹會是誰呢?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鱗兒莫名的看著眼前的人,是啊,那是自己的爹爹,真是自己的爹爹!
“爹爹!”鱗兒飛奔向慕容曙生的懷抱之中,淚沁溼的雙眼,鱗兒緊緊的抱著慕容曙生,不願意放開。
鱗兒此時宛如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靜靜的被慕容曙生抱著,感受那溫暖的懷抱:“爹爹,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爹爹,鱗兒生不如死,爹爹,你要小心姐姐,姐姐她……”
“小心我?慕容雪鱗,你這個賤人,我終於抓到你了。”一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鱗兒驚恐的抬起頭。
“怎麼?很好奇為什麼是我?還想和父親告狀?你這個雜種!”
慕容瑞清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躺在自己懷裡的鱗兒,厭惡的將其一把推開,鱗兒就這麼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是她,自己不是被爹爹抱著懷裡嗎?為什麼會是姐姐。鱗兒還沒反應過來,爹爹的聲音再次響起。
“鱗兒,你口口聲聲的說想我,但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剛剛兇悍的姐姐,又變成了爹爹的模樣,但這時候的爹爹不再像剛才那樣親和,眼中透著讓人恐懼的殺氣。
“不是的爹爹,我沒有殺你,我沒有。”鱗兒被慕容曙生逼的連連後退。
慕容曙生一步一步逼近鱗兒,眼睛變成了鮮綠色,嘴裡滿是血絲,心臟上插著那隻竹子:“沒有?你看,是誰把這竹劍插入我的心臟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的。救命啊,救命啊。”鱗兒本就十分愧疚,現在被爹爹,姐姐兩人合逼,心裡的防線再次崩塌,是啊,自己做了什麼,殺了爹爹,殺了自己的爹爹。
“鱗兒,你為什麼自己走了,你為什麼沒找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嗎。”鱗兒緊閉的雙眼,聽到小六子的聲音,心裡無比的激動,但當她睜開雙眼,看到如今小六子的模樣,渾身是血,心都被震撼了。
小六子被人盯在十字架上嚴刑拷打,眼睛也被挖了出來。他被人綁在老虎凳上,抬起頭,絕望地說道。
鱗兒看到這樣的小六子,心疼的無以復加,她連忙爬上去,想為小六子鬆綁,連忙道:“小六子,我以為你死了,你還活著,真好!”
“你都沒來找我,你怎麼知道我死了呢?丫頭,你從來都沒在乎過我是嗎?”
鱗兒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再次放大,無限的放大,自己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