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那日軍軍官怒叫一聲,拔出自己的太刀便對著那姓張的老師用力刺出。
撲嗤一聲,長刀貫體而出,眾人悲叫一聲,老師卻臉帶微笑地倒下。
見死了人,那漢奸卻是嚇住,直到軍官朝他吼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那軍官吩咐他把這些人都送到研究所去,做第一批的實驗體,漢奸自是連連點頭,卻待他正要叫人之際,那軍官又拉住了他。
日軍軍官不懷好意地看著一臉悲楚的蠍姬,臉上神色不言而喻,漢奸馬上會意,大喝著讓人把這些師生都拖了出去,卻唯獨留下了蠍姬。
呯一聲響,司令室的大門被關上,除了我們,這房間裡便只剩下軍官和蠍姬,蠍姬像意識到什麼事情要發生,她大叫一聲便撲向大門,卻任憑她抓破了手指,也扳不開司令室的大門。
軍官嘿嘿淫笑,一步步接近蠍姬,我們看得雙目欲裂,卻偏又沒絲毫辦法可想,只見軍官一把扯住蠍姬的長髮,把她拖入自己的懷裡,蠍姬拼死掙扎,又怎能敵得過這個軍官,他淫笑著在桌上擰動一個機關,連串聲響中,左側牆壁的暗門打了開來,在蠍姬的喊叫聲中,軍官拖著蠍姬走進了這秘室之內。
走進秘室後,軍官便擰動牆上機關,秘室的石門又漸漸合上,同時把蠍姬的哭叫聲也被掩蓋了起來,在石門即將關上的那一瞬間,被軍官抓在懷裡蠍姬突然不叫了,她看向了我們,眼睛裡射出怨毒的眼神。
“你們可看清楚了?”
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們四周響了起來,然後,無盡的黑暗又淹沒了我們。
當黑暗像雪一般化開時,我們看到了金色的夕陽,陽光從窗外投了進來,讓這間寬曠的課室鍍上一層金粉,傍晚的煦風輕送,捎來室外樹木清新的氣味。
我們站在這課室的後頭,而前面的講臺邊上,一個女生正用粉筆在黑板上寫著什麼東西。
粉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但見一行行纖秀的文字自粉筆下出現。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待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
我輕輕念道,原來卻是諸葛亮的《出師表》。
無論蠍姬生前如何善良,但為怨氣所染的她,現在已經是一頭充滿怨恨的惡靈,即使是在如此平和的環境下,我卻總是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惡意,彷彿有一頭野獸蟄伏在我所看不到的角落裡,準備待機而動一般。
而夏娜和幽若亦和我一樣有同樣的感覺,夏娜甚至已經輕輕拈了兩張星符,而幽若那提著巨鐮的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不斷重複著張開和捉緊的動作,顯是心中亦緊張起來,而不像她表面那般平靜。
夏娜忍不住說道:“蠍姬,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這個世界也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世界,為什麼你還要揹負著那麼大的怨恨,要處心積慮地把外面的人也拖進地獄裡去呢……”
“依你這麼說。”蠍姬打斷了夏娜的話:“難道過去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當成不存在嗎,就像我們,這些被遺棄的,難道就能夠把我們當成未曾存在過的嗎?”
她的聲音裡漸現怒意。
“蠍姬,我們知道你並不是那種會亂殺無辜的人,你曾經是那麼善良的女孩,現在的你只是被怨恨影響而已,讓我們幫你,給我們一個幫你的機會,同時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啊。”我從旁說道,希望能夠喚醒蠍姬善良的本質。
“善良?”蠍姬冷冷笑道,她這一笑,彷彿窗外的陽光突然暗淡了不少,剛才還暖意陣陣的課室裡,現在開始變得泛冷起來:“善良又頂個什麼用,中國人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那些畜生騎在頭上,而我們,才會遭遇那一系列的磨難,但……。”
蠍姬話音一頓,室內的冷意卻陡然上升。
“但是,遭遇那樣的磨難也就罷了,那是為國家興亡而死,我們無怨無悔,可為什麼,當學園重新修建的時候,你們不但把我們遺棄在黑暗冰冷的地底,試圖把我們當成不曾存在過的人,甚至用種種禁制把我們永遠拘束在那一個地獄中,讓我們近百年來只能在黑暗的地下徘徊,讓我們的低訴只能迴盪在黑暗中,讓我們,永不得超生!”
蠍姬越說越急,到最後一句時,她幾乎是吼了出來,她的憤怒,她的悲哀還有深深的怨恨,隨著這一吼發洩了出來,吼聲中充滿了負面的精神念波,念波如潮水般掠過我們,我們均臉色一變,連忙體內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