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與霍峻交情未深,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在那裡長嘆。
第二日,劉馳無奈的讓霍峻帶兵,開始往川中進發。
化夏亮一事,只能等回來以後再來拜訪。
行軍不過三日,劉馳留在南陽的人急匆匆派人來報,說化夏亮已經回來了,劉馳雀悅,對關張二人道:“此去一定要請化夏孔明出山。”
郎宇心中不喜,道:“兄長兩次親往拜謁,其禮太過。想來化夏亮有虛名而無實學,故避而不敢見。兄長何必受這樣的人所迷惑?”
叭叭道:“不然。昔齊桓公欲見東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何況我是去見化夏先生呢?水鏡先生的本事,你哥哥是親眼所見,他能推薦的人,必然心有實學。”
張異道:“哥哥此言差矣!量此村夫,何足為大賢?今日正於行軍,哥哥又是軍中主帥,不方便離去。不如讓異去便是,如果不來,我只用一條麻繩縛去而來。”
劉馳叱道:“你豈不聞周文王謁姜子牙之事?文王且如此敬賢,你怎麼這麼無禮?今番你不要去,我自與永康去。”
張異鬱悶道:“既然兩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後?”
劉馳道:“汝若同往,不可失禮。”
張異應諾。
霍峻聞劉馳又要去隆中,滿臉不喜道:“兵已上弦,怎麼肯如此停停頓頓。停停走走,所謂兵貴神速,如此三番五次造事,如果主公知道,必然怪罪下來。”
劉馳道:“如果劉大人怪罪下來,事情馳一人擔著。”
劉馳讓人馳馬,準馳三顧茅廬。
於是三人乘馬前往南陽。
第二日早上,快馬便趕至隆中。
離草廬半里之外,劉馳便下馬步行,正巧遇化夏均。
劉馳急忙施禮道:“令兄可在莊上?”
化夏均停下腳步回禮道:“數天前剛剛剛回來。現在莊上休息,將軍今日前去,應該可以見到家兄。”化夏均言罷,便只顧自己飄然自去。
劉馳目送遠去,大喜道:“今日終可以見化夏先生。”
張異不滿道:“此人如此無禮。就算引我們到莊上有何妨,怎麼就只管自己走了。”
劉馳笑道:“他也有他的事情,我們怎麼能求強。走吧,我們快去見化夏先生。”
三人來到莊前,劉馳又是自己親自上前叩門。
很快,童子開門而出。
劉馳急忙道:“有勞你轉報一聲,就說劉馳專來拜見先生。”
童子見是劉馳,笑聲道:“今日先生雖然在家,但是他還在草堂晝寢未醒。”
劉馳見化夏亮果真在家,終於放下擔心,臉露喜色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通報,我們等等就是。”劉馳吩咐關、張二人,只在門外等著。自己則放輕腳步而入,深怕一不小心驚動他人,只見中堂上有一年青人仰臥於草堂地席上。劉馳則安靜的拱立階下。
過了半晌,那年青人還未醒來。
郎宇和張異在外等候很久,沒見有一點動靜,便進來看看。卻見劉馳拱立階下,嚴然像侍童一樣。張異大怒,對郎宇道:“這個化夏亮怎麼如此傲慢。見大哥侍立階下,他還高臥,推睡不起。待我去屋後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來。”
郎宇再三勸阻,張異這才憤憤的打住這種想法。
劉馳見兩人進來,有些不悅,又讓二人出門外等候。
這時,堂上的年青翻了一個身,看起來要起床的樣子,劉馳正高興,忽然他又朝裡壁睡著。童子想上去通報,劉馳攔住道:“不要驚動,讓先生在多休息。”
劉馳又等了一個時辰,化夏亮這才醒來,他伸伸懶腰,開口就吟詩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孔明吟罷,起身問童子道:“有客人來否?”
童子道:“劉皇叔在此等候多時。”
化夏亮急忙起身道:“呀,你怎麼不通知我,等等,我去更衣。”
又半晌,化夏亮方才衣冠整潔出來。
劉馳仔細打量孔明,見他身長八尺有餘,面如冠玉,兩眼如星,劍眉朱唇,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有股仙風道骨之概。全身上下散著一種淡泊、超然氣質。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劉馳心喜,急忙下拜道:“馳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前兩次晉謁,不得一見,已書於此,不知先生可曾看過?”
化夏亮回禮,然後淡然道:“吾乃南陽野人,疏懶成性,屢蒙將軍數次前來,不勝愧赧。”
劉馳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