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回頭看看昏迷的夏斯林。看樣子似乎受傷不輕,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沃爾特也不細想,趕緊命令部下幫忙照看對方的戰馬,然後帶著對方朝溫克醫生的木屋走去。漆黑的小鎮房屋群中閃出一絲光亮,七八個人都聚集在房內,焦急地看著溫克老人在檢查夏斯林的傷勢。“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毒嗎?”溫克從來沒看過擴散如此迅速的箭毒,只見脫去上衣的少年從肩頭傷口開始,一片黑色已經蔓延到前胸後背接近心臟的位置。“我們要知道還來找你!你救他啊!”少女都急了,唰的一下連匕首都拔出來了。“莎麗小姐請冷靜一下!”幾個戰士慌忙拉住這個情緒激動的少女,沃爾特一握劍柄當在了醫生前,身後的溫克老人臉都嚇白了,趕緊從箱子裡取出維納斯留給他的小半瓶藥水,小心地清洗著傷口,剩了一點又給夏斯林餵了下去,他指望這種神奇的淡藍色清香藥水能夠再次顯奇效。
大家都憋住了氣觀察著傷口的反應,大約十幾分鍾後,傷口附近擴散的黑氣在漸漸縮小,不過也只是收縮的一小部分又不動了。莎麗“哇”的一下就哭了,周圍三個戰士都低下了頭,他們都知道事情幾乎無法挽回。溫克老人嘆了口氣,對著沃爾特使了眼神,然後兩人走到了一邊。
“沃爾特,事到如今,可能只有麻煩維納斯小姐了,不過這天還那麼晚……而且維納斯小姐很少和外地人打交道……”溫克小心地看著沃爾特,想徵求他的意見。
沉思了半晌,沃爾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人命關天,我想維納斯小姐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去找她,你安排這些客人先休息一下!”
一絲絲的金色氣流正順著維納斯躺下的身體表面上下跳動著,這是她這一年多來保持的一種深度冥思狀態,即使在睡眠中,都在不間斷地進行最低強度的神力執行。忽然來自房門的一陣輕微而急促的敲門將維納斯吵醒,按下身上的神力光暈,少女趕緊穿上裙子走到門前。“沃爾特先生?這麼晚了您來找我有什麼事?”維納斯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一番講解後,維納斯沉默了,這可是一年多來第一次半夜出診,她總有種預感,覺得如此深夜發生這樣的事情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看到對方一副為難的樣子,維納斯淺笑一下,就轉身從內室拿出了小籃子,然後跟著沃爾特朝溫克醫生的木屋走去。
其他人就不用進來了,等會我喊你們……”還沒走進木屋,維納斯就習慣性地對著身邊的沃爾特說了一句,再看看對面,除了溫克半掩的房門透出一點光亮外,房外連一隻火把都沒有,只見屋外的草坪上站著幾個人,其中一人似乎還是個少女戰士,包括溫克醫生都事先退到了屋外。維納斯並沒有特別在意這幾人,微低著頭就走進了屋,沃爾特一把將房門拉上就站到了門前。
“咦?”
進入房間的維納斯更是吃驚,只覺得心跳加速了一下,她覺得剛才進門的時候感應到的精神波動很熟悉,再看看對面床上躺著的人,當那張年輕的面孔映入眼簾的時候,少女差點喊起來。都一年多了,夏斯林和莎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好象記得他們兩個曾經被倫貝斯派往魯爾西頓調查銀狼的事情,結果還沒個音信就失散了。維納斯略一思索,就趕緊走到床前,發現昏迷的夏斯林肩頭和前胸烏了一大塊,尤其是那個肩頭上的傷口,呈糜爛狀凝結著黑黑的血塊。黑暗腐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維納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將手放在了傷口上……大約半小時後,屋外的人同時聽見了房內傳來夏斯林的一聲清嘆,都激動地互相望著,尤其是莎麗,幾乎是興奮地幾步衝到門前,差點撞到負責守護木門的沃爾特身上。“啊!”屋內又傳來一聲夏斯林的驚呼,然後就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清脆聲。門外的三個銀狼戰士同時拔出了長劍,一臉驚恐地看著沃爾特和莎麗。
只見夏斯林支撐著上半身斜靠在床後的木牆上,肩頭的傷口正一絲絲滲出鮮紅的血液,胸前的黑氣已經不見了,露出正常的肉色,白裙的少女正在床前,一瓶清香四溢的淡藍色藥水和一卷紗布滾落在地,而夏斯林則張大了嘴,看著面前的白裙少女目瞪口呆。
莎麗一看那鮮紅的血液就激動了,她知道傷口的毒性已經完全消除,而剛才夏斯林那聲慘叫,肯定是面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白裙少女在給夏斯林處理包紮傷口時不小心將夏斯林弄醒了。“謝謝您了,我來幫忙不介意吧!”莎麗趕緊不好意思地將身後的木門關上,幾步走到床前拾起紗布,微笑著側頭看著白裙少女。
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驚訝的眼神也漸漸變成了欣喜,最後幾乎是失去理智般雙手握住了維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