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使我張開雙眼的是一種令我顫慄的陰冷感覺!面對這熊熊大火燃燒的時候我竟然還會感到寒冷?但這並不是我的錯覺,因為我已經找到使我受到這種冰冷感覺的由來了。在我面前的不遠處,有幾個人正圍在一個趴在地上的人身邊。從那身校服來看,他的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但是,他卻有一個更令我熟悉的特徵——身體的腐爛!
雖然由於爆炸的衝擊和火焰的灼燒使它的腐爛不甚明顯。燒焦的臭味也掩蓋了那獨有的腐臭。但我非常確定,那個人,是那東西!
“趕快離開他!”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使我支撐著站了起來。我扶著牆壁來到那群人的身後。
“離開他!快離開他!不可以碰他!”
“啊?這孩子說什麼呢?”
“喂,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還像也是中學的校服吧?”
“嗯?真的!喂喂,孩子,你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喂!那邊的,快過來!這裡需要兩副擔架,而不是一副!”
“孩子,你放心吧。等會擔架來了我們會把你和這個學生一起送上車的。”
可惡!身體的疼痛使我連說話都有點麻煩了。我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東西,他正在慢慢的抽搐。這個情形真是太熟悉不過了!沒辦法,現在一切都以這東西為優先,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解釋吧!
想到這,我抬起腳就往那人的頭上踩去。我本希望這一腳能夠順利踩爆他的腦袋,可是強烈的疼痛使我的力量完全的喪失,這一腳也只是踏在他頭上,什麼效果也沒有。但是,我的這個舉動很明顯的惹起了周圍人的反感,其中的一個人一把推在了我的胸口,我再也支援不住,倒在地上。
“這孩子到底想幹什麼?!”
“喂,我們又不是不救你!你犯得著這樣嗎?雖然人手有點緊缺,我們也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傷者的呀!”
“喂!你給我聽仔細了!你的傷雖重,但你至少還能起來呢!可人家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你懂不懂!”
“真是,這樣的小孩以後肯定不學好。”
我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我拼命的在胸中喊著不要靠近那東西,可喉嚨好像堵住了一般再也發不出聲了。漸漸的,我的意識又在一次的模糊了,就在我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那些人把那東西“救”走了……
“喂,小心點。別擱著他。”
“啊!他醒了!放心吧!你沒事了,我們現在就把你抬上救護車……”
“哎呦!”
“你沒事吧?”
“啊,沒事。看來這孩子驚嚇過度已經失去常性了。先拿擔架把他固定住吧。”
“好了。我說,你也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那好,我們先走了……”
等我再次醒來,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不過,大概由於一下子住院的人數太多,我的病床就在這走廊上。我四周看了看,寂靜的醫院裡靜靜的點著幾盞小燈以備人們移動。一條狹窄的通道上一字排開的堆滿了病床。我的揹包就掛在我的病床上。一邊還有我的隨身物品,和那件沾滿了灰塵和血跡的衣服,它被一個塑膠袋包好放在我的枕頭邊。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看來似乎已經沒什麼異樣了。只是這些幾乎要把我綁成木乃伊的繃帶好像有些誇張。
我到底睡了多久呢?我自己也不清楚。開啟手機一看,它早已因為沒電而關機了。不過,現在是深夜一定沒錯。
不過,現在的我可沒有興趣去想這些東西。所以我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到別人的床邊“借”了一件衣服,就偷偷的溜出了醫院。因為我非常清楚自己還有什麼事要去做,現在可還沒到能夠安安靜靜躺下來休息的地步啊,在我面前展現的,依舊是一個無盡的黑暗世界……
七個月後……
“8月8日,星期三。巨大的災難再次來到了我們的上空!體育場遭到了一次有史以來最為猛烈的攻擊!現場的情況十分糟糕,狼人,變異的蝙蝠等等奇怪的生物妄想突破體育場的防守來屠戮我們。但這一切都在魏啟超所帶領的第一小隊與第二小隊的不顧自身安危的奮戰中迎來了最後的勝利!”
看到這裡,喬烈問道:“這個魏啟超是誰?”
“是森成的那兩個小隊的代理隊長。據說這個人以前是個傭兵,所以森成也就在自己外出時把體育場的安全工作全都交給他來做。”
“原來如此……”瞭解了基本的事實之後,喬烈繼續看了下去。
“這一次的戰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