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坐著的長板凳子扛了去,要去派個用場。來到了一牆腳下,邊上有棵餛飩樹,歪歪的伸到了外面,小大丈讓伊佳藝停住了。他以前專愛順著這樹在這兒爬牆出入,這回也就是想重來一次,擔心伊佳藝沒這本事才為她找了個凳子。他讓伊佳藝學著自己,自己也不顯本事,教得挺認真的,先爬上了凳子,再抓著樹杆上了牆。伊佳藝學得一模一樣,兩人便都騎到了牆上。外面有一個用廢磚頭壘起的小坡,都是小大丈以前乾的好事,也沒人破壞了,因為順著那坡能上精神病院,沒人相信有誰願意去的。他兩人正好,由著那坡下了牆,到了精神病院的外面了。這還是一條比較僻靜的衚衕,又在一個廁所的後邊,所以分外安靜,連個鬼影都沒有,更沒人見著他們了。小大丈長出了一口氣,看看伊佳藝,再看看這兒的環境,真是覺得不錯,可惜那手機一直在震動,小哥們在用電話摧得緊,讓他趕緊帶人過去呢。小大丈可是在哥們當中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人物,從不食言,這一次他也不打算重色輕友;或者說他雖然也打算了一下,但是考慮到這種事情沒了幾個朋友同心協力,幹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所以準備仗義一下子了。
出了衚衕口,去約會的地點,還要經過一條大街,街上可熱鬧了,路口都有交通協管員幫著維持秩序。協管員也都是幫老扶幼的熱心人,看到些個孩子一個人上路,都會上前幫助。小大丈也被一個熱心的協管員看到了,雖然他長得大了些,可那協管員憑著經驗還是認出了這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微笑著就上來了。小大丈都被驚得心裡起毛,又暗暗的直罵他的娘,當即靈機一動,抓住了伊佳藝的手。那協管員也看到了,以為那孩子有媽領著呢,才放心地走開了。走上了林蔭大道,年輕人多了些,邊上不少時髦的男女,手拉手的都不過癮,摟著腰摸著屁股的也有,小大丈洋洋得意,一把也將伊佳藝給摟上了,從玻璃窗裡看看自己的形象,還是比伊佳藝矮了一頭,實在不像話,他才鬆了手。從大道拐入小街,人流才逐漸稀少,前面有些房子都拆了,路都不好走。小大丈又領著伊佳藝進了小巷,那裡的房子更是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裡面的人都搬空了。不知什麼原因停止了施工,看起來都冷靜了大半年了。小大丈吹了聲口哨,聲音都傳出了老遠。先好像是有回聲的,後來才似有人回應了,一聲接一聲的響,半大不高的孩子也一個接一個地出現了。
他們打著招呼,叫著,臭子、香豬、爛泥巴、小吊機之類的綽號,一下子聚集了八位。別看叫得不雅,穿得可體面了,都跟流氓大亨似的。小大丈趾高氣揚,跳上了一塊樓板,只恨穿得太不張揚,乾脆脫了外套,敞開了胸脯,大流氓似的摸著伊佳藝的臉。這回他站得高了,不比伊佳藝矮,顯得分外神氣,其他幾位可沒他高,都看得呆了,仰著不大不小,帶著些些微鬍子和過多青春豆的怪臉,都在伊佳藝面前甘拜下風了,說著,媽呀,這麼大呀!小吊機都嚇得拉住了爛泥巴,說著,咱倆得一起上!臭子便也想往上湊,說,咱仨一起上!小大丈哈哈大笑,說臭子真菜,他老子一個人就把伊佳藝幹了。只顧著吹了,都沒替自己安排,他底下的小兄弟可排上隊了,說著哪個先哪個後了。小大丈後來才明白過來,又挺要面子,愣是不說,只表示等弟兄們都忙完了,他再來上一炮。眾人也不耽誤,擁著伊佳藝往裡面走。路上都是碎磚破瓦的,不好走,但是這群小夥子們精神飽滿、精力充沛,什麼也擋不住。過了幾道彎,破樓底下有一個小廊棚還沒拆,進去就找到了樓梯。順級而上,到了二樓,那裡原來也是個臥室,還有一張大破床墊留著。窗戶都被堵著,有點看不清,那個叫香豬的小夥子都在叫了,說,別摸我呀!爛泥巴都說搞錯了,小大丈便覺得太亂了,不如讓大傢伙正大光明地幹,反正想想這兒也沒人來,便把窗戶都拉開了。床墊上都能看見血跡了,臭子在怪著邊上的人,上次玩小妞兒時都沒擦乾淨,弄得那床比他還臭。爛泥巴都忍不住了,先上了床,大夥兒推著伊佳藝上去,各自興高采烈的,什麼也不管了。
裡面就這麼忙著,也沒顧到外面還來了人。來的人也不敲門,就在那邊喊了,你們誰家的孩子,跑這兒來了?大夥兒聽得可驚了,看過去,二樓上已經來兩位了。那兩人高高瘦瘦的,穿著亮閃閃的緊身衣,不算是孩子了,也就是剛成人的樣子。有人認出他們了,說,原來是莫斯科兄弟來了!小大丈滿不高興,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得到的訊息,來湊什麼熱鬧。臭子被同夥盯著問了幾句,才誠認了,是在小港灣向大飛幫吹了牛。爛泥巴將一條內褲扔到了臭子頭上,衝著外面喊,咱小哥們就在這兒辦個成人儀式,你們這麼大歲數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