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抽出短刀。這幾個傢伙都隨身帶著一長一短兩柄武士刀,這人短刀在手,就連眼神中也迸發出吹毛斷髮的鋒芒,刀尖由下而下挑向陳默腹部。
陳默的右手直接回落,不偏不倚握住刀鋒,發力一扳,竟是未斷
R國人鑄刀工藝天下聞名,曾有人將武士刀固定後開槍射擊,彈頭被切成整整齊齊的兩半,而刀鋒絲毫不損。陳默在掌握精準發力的技巧後,如今這一扳就算是實心鐵棍也能當場扳彎,短刀卻毫無異樣。那高大男人拼盡全力,始終牢牢握著刀柄,陳默低喝一聲,手腕往回疾收,將對方偌大的身軀扯得雙腳離地,卻未能讓其脫手。
風聲呼嘯,左右兩側四柄長刀已經斬到。明明是冷兵器組成的攻勢,在陳默的感知中卻彷彿一張毫無破綻的絞殺之網當頭罩下,區域性防禦狀態能令他擋下火器的直接轟擊,但這一刻久未出現的警兆卻在全面爆發。阿瑞斯機器人的危機預判讓陳默提前看到了這些利刃所攜的摧毀力,它們能在眨眼瞬間裡將他絞成一地的肉塊。
這五人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勁敵。
他撒手後退,四柄長刀一柄短刀如影隨形,仍舊帶著狂暴之極的絲絲氣勁,向著他卷湧而來。
這還是陳默正式在哥羅塞姆亮相之後,首次被逼退。看臺上傳出一陣低低騷動,像劃過湖面的風。洛璃不自覺地將雙手絞在一起,指節發白,卓倚天同樣看得驚心動魄,連大氣都不敢喘。
陳默退了一段距離,那幾人速度卻不輸於他,整個陣勢也沒有因為高速動作而變化分毫,像張已經張開的巨獸之口,沒把他一口囫圇吞下就絕不肯善罷甘休。
陳默冷笑,子彈時間驟然發動。
那幾名R國人只看到虛影閃過,跟著便再也捕捉不到陳默的所在。遠景攝像機透過重播近百倍的慢鏡頭,才將這個匪夷所思的加速過程,還原到大螢幕上。觀眾席間的銀河會員大部分都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默在斜向掠出的同時,對手卻如同活動的泥塑木雕一樣,以僵硬遲緩地動作往前逼近。相比之下R國人的動作和反應是如此之慢,活像是面對黑曼巴的旱龜,以至於陳默踏著飛濺的沙塵兜了個圈子繞到後面,他們還在瞪視前方,就彷彿那裡還有一個陳默。
這是何等恐怖速度?這又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跟周圍那些同伴的表現一樣,迪拜親王癱倒在了座位上,看著大螢幕發出無力的呻吟。場中的現實鏡頭正在轉換,陳默已如鬼魅般從R國人身後冒出,一隻手從那高大男子的後腦刺入,口腔穿出。
超高速的單人“快進”直到此刻才停止,另外四名R國人眼見自己的夥伴搖搖晃晃倒下,表情絲毫不變,再次撲向陳默。
陳默沒想到的是,整張絞殺之網不但沒有因為少了一人而土崩瓦解,反而更加綿密緊緻,那股相輔相成的氣勁反而更強。
他不再退卻,迎著刀陣直上。要比硬碰硬,他還從未把這世上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四柄長刀同時刺來,其中兩人腳下加速,已轉向後方,將陳默所有的閃避角度封死。在這陣勢的變化當中,陳默看到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破綻。這四把刀原本像機器一樣嚴謹地走著既定好的路線,無論是劈斬還是捅刺,彼此之間都在相互呼應配合,天衣無縫。
倒下的第五人在攻防轉換中的位置,已被另兩人合力填補,也就是說整張網也有了相應的變化,五個人共同的擔子變成四人在挑。陳默正面一人身材粗壯,看上去像個常在日頭底下幹活的農夫,他是最強的一環,而破綻恰恰出現在他身上。
作為整個陣勢的主導,這人所承受的壓力遠遠超出同伴。由於另兩人去截斷陳默的退路,他不得不以正面攻勢策應,出刀頻率大為增強,虛招實招層層疊疊,刀鋒捲起的厲嘯幾乎能將耳膜撕裂。
過猶不及是駱四講過的道理,現在陳默發現老頭確實沒有妄言。
陳默將手掌也如同兵刃一樣刺出,只不過是貼著對方的刀身,如蛇般蜿蜒而上。臂短刀長,他如果將這個冒險動作保持下去,必然還沒來得及做任何事情,就被一刀貫胸。那“農夫”怔了怔,加大了捅刺力量,想要滿足他的自殺願望。
陳默在這時反轉手掌,握在刀柄附近,這才回肘猛奪。這是足以讓他完全發力的位置,那人根本抵擋不了,指骨一陣噼啪作響,已被生生扯斷兩根,長刀就此脫手。
反撩回來的刀鋒將這人由腹至胸開了道極長的口子,幾乎要剖成兩半,內臟肚腸滾了一地。陳默沒想到武士刀如此快法,毫無停頓地橫斬身前另一人,與對方招架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