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此刻正在蘇香兒房間的徐曉曼,都跟他有過一夜的狂野姻緣,想要不讓蘇香兒傷心,談何容易。
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如果當著蘇海山的面說出來,卻是萬萬不能的。
蘇海山見陽天不語,還以為陽天是在思考明月集團的問題,於是,便是繼續道:“勝利公園的那塊地皮,規劃局和國土局研究之後,已經決定批給明月了。”
陽天淺淺一笑,保證道:“謝謝伯父幫忙,伯父放心,明月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得到陽天的保證,蘇海山也是微微點頭,叮囑道:“陽天,你記住,我這次之所以會幫明月公司,是因為我看中明月的潛力,我相信你和你的企業繼續發展下去能夠幫真正的幫到長山,並不是因為你和香兒的關係。”
陽天明白蘇海山的意思,應道:“伯父,您放心好了,不管以後明月集團發展到什麼地步,都一定會為長山市的經濟,為長山人做出應有的貢獻的,忘本的事情,我陽天決不會做。”
對於陽天的保證,蘇海山既沒有表露出任何懷疑的姿態,也並沒有點頭讚許,只是話鋒一轉,道:“陽天,說說你和飛躍吧。”
“伯父已經知道了?”陽天微微一笑,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香菸,送到了蘇海山的手裡。
接過香菸,任由陽天幫忙點燃,蘇海山吞雲吐霧道:“都快把整個長山地下鬧翻天了,我要是還不知道,豈不是傻了?”
陽天抬頭問道:“伯父想知道什麼?”
蘇海山看向陽天,道:“自然是全部,就算不能知道全部,當然也要知道得越多越好,對自己的未來女婿,你總不能叫我一無所知吧?”
陽天歉意一笑,說道:“伯父,關於飛躍,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如你知道的一樣,飛躍是黑幫。”
“完了?”
“完了。”
“完個屁!”
“那好吧,沒完。”
“沒完你倒是說啊!”
“呃,說什麼?”
“少跟我裝糊塗,我要聽你說飛躍的情況……”
一番毫無營養的打太極之後,陽天終究沒有扭過蘇海山,到底還是向這位蘇香兒的父親透露出了一些飛躍的未來動向,然而,即便僅僅是隻是一部分,卻也足夠嚇人了。
最初的時候,蘇海山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聽陽天說的越多,他的臉色,便會越發的凝重幾分。到最後,甚至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基本就是這樣,未來一年之內,飛躍一定會成為長山是的第一幫會,當然,也可能是唯一幫會。”陽天笑吟吟的看著蘇海山,聲音漸漸止住。
蘇海山猛的吸了一口指縫間卡著的香菸,凝聲道:“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陽天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伯父,不是我的胃口大,是飛躍要成長,不僅飛躍要成長,如今的華夏黑幫,也需要一種改革。”
“你以為你真的具備這種能力和力量?”蘇海山還是不能認同陽天的這份野心,事實上,他的擔憂,也是十分有根據的。
首先,身為長山市國土局的局長,蘇海山和那些混吃等死腐敗分子並不相同,他是真心想為百姓,為長山做些好事,實事,所以,對於長山的各種格局,他也遠遠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得多。
也許,在長山衙門裡謀差事的各個局長中,對各種狀況最為了解,便是他蘇海山了。
蘇海山知道猛虎幫有多強大,知道雷幫有多難對付,知道水家的寒雲集團有多恐怖,甚至知道,在長山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之中,隱藏最深的,便是雷耀的私生子,王瑞!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長出犄角反怕狼,無謂,很多時候並不是強大無敵的象徵,也是無知的表現。
蘇海山無法判斷陽天說出這番話,究竟是出於無比強大的自信,還是根本什麼都瞭解的無知。
但是,以他對自己女兒的瞭解,以他對自己眼光的強大自信,他不相信,陽天會是無知之人。
可是,如果不是無知,那麼,便只能是出自於強大的自信了,陽天的自信,究竟來源於何處?
蘇海山和水若寒以及王瑞都曾經有過接觸,他清楚,無論是如今掌權猛虎幫的那位少主,還是雷幫那位隱藏最深神秘掌舵人,都是極度自信之人。
不過,水若寒和王瑞富有自信,並不難以理解,他們兩個,都有父輩打下的堅實家底,那麼,陽天呢?白手起家的陽天,依仗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