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心生畏懼,不過,迫不得已,只能繼續解釋道:“海哥,現在陽天他們還不夠深入,想要困住他們,很難,只有請君入甕,然後再甕中捉鱉……”
“好,那就再等等。”漸漸冷靜下來,錢樹海想到自己的精密計劃,想到沙發盡頭那兩個黑鬼的恐怖師父,心頭的擔憂頓時消散了不少。
“天哥,這群孫子不行啊,這也叫精銳?戰鬥力也不比天門會的小嘍強多少嘛。”夏山虎殺的興起,連連抱怨對手太弱。
龍九一個過肩摔,將刀鋒堂的一個壯漢摔得七葷八素再也站不起身,側頭低聲道:“天哥,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不用龍九提醒,陽天也已經察覺到了,一路前進,小刀會派來阻擋的人,戰鬥力似乎一波不如一波,情況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陽天眸光如電,冷笑道:“想要誘敵深入麼?就怕你有命吞下,無力消化!”隨即便是對龍九三人喝道:“不用管它,儘管往前殺就是。”
別墅主樓,陳松側頭聽著越來越近的嘶吼聲,望著遠處朦朧凌亂的人影,對著身旁坐立不安的錢樹海道:“海哥,五百米了,應該可以了。”
錢樹海神色微微一動,道:“好!那就讓布萊恩和傑克下去吧,對了,記得叮囑他們,不要試圖對那個夏山虎動手,夏山虎,是他們師父才能對付的!”
望著被陳松領下樓的兩個黑鬼的背影,錢樹海冷然一笑,呢喃自語道:“陽天,你確實很強,論智謀,論魄力,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如果比較底蘊,你也同樣不是我的對手!”
“沒錯,你手下是有一票很能打的兄弟,不過,那有如何呢?”凝望窗外,錢樹海的笑容越發森冷:“你有兄弟,我有錢,有錢,便同樣能夠找到很強很能打的人!”
似乎已經看到了陽天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刀鋒堂兄弟亂刀砍死的血腥情景,錢樹海猙獰一笑,默默搖頭道:“落入到我的中海別墅,沒了夏山虎,沒了那兩個鬼火一般的龍氏兄弟,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夏山虎就是個為戰而生,為戰而狂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一隻用來殺戮和毀滅的人形暴龍,每一次揮拳踢腿,都是在漆黑的夜幕中濺起一串鮮豔的血花。
與夏山虎的暴力美學相比,龍五龍九兩人的動作明顯乾脆許多。
兩人都是龍門出身,個個身懷殺手絕技,與夏山虎的招招見血不同,兩人的每一次出手,都不會有太多的鮮血濺出。
然而,作為他們的對手,卻並不見得要比作為夏山虎的對手幸運,因為,有時候,不見血的內傷,才是最為可怕的!
“殺!”
龍五渾身浴血,眸光中充斥著一股冰涼而嗜血的殺意,翻手從對手掌中奪過一把開山刀,手臂一閃,便是已經劃過了小刀會一個打手的軟肋。
一路走來,陽天幾乎很少出手,很難有人能夠穿透夏山虎三人的聯防,衝到他的身邊。
然而,不出手,並不代表著陽天不會留意身邊的情況。
就在龍五一刀劃過刀鋒堂那個青年肋下的瞬間,陽天的眼中,瞬間掠過一抹熾熱的紫芒!
“龍五,小心!”
低喝一聲,陽天來不及多想,腳尖猛然點地,剎那間,身體便是宛若離弦的利箭一般,朝著龍五的身上,狠狠地撞了過去。
沒錯,是撞向龍五的,時間短暫,形勢兇險,陽天來得及做的,便也是一聲提醒,一次撞擊!
龍五的身體被陽天撞飛,噔噔噔連續向前緊趕了三步,才是堪堪穩住身形,然而,就在他回頭向後觀望的一瞬間,卻是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將他撞飛的陽天,剛好站在了他原本佇身的地方,而一把冰涼雪亮的三稜軍刺,則是深深地紮在了陽天的肩頭!
“天哥!”
望著血流如注的陽天,沿著那把染血的三稜軍刺,龍五瞳仁貫血,一剎那便已經將兇殘嗜血的眸光鎖定在了軍刺的主人身上。
“姥姥的,你個黑鬼,敢傷我天哥,老子要你的命!”龍五看清了近乎與夜色完全融合的黑衣人,險些抓狂。
這一刺,本應該是他來承受的啊!天哥為了他硬吃了一刺,為他流了這麼多血,他又怎麼能不發瘋呢。
要知道,長久以來,龍九和龍五兄弟兩個的心中早已經衍生出了一種念頭,天哥的命,比他們自己的命還要貴重百倍。
誰讓天哥流淚,他們就讓誰流血,誰讓天哥流血,那他們就必然要讓那個王八蛋把命留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