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有些為難的朝著吧檯方向瞥了一眼,見領導搖頭,他才是歉意道:“對不住幾位,本歌廳是正規娛樂場所,所以,服務領域並不健全……”
因為是正規娛樂場所,所以服務領域並不健全?
聽到服務生的解釋,陽天忍不住笑了,這小子蠻機靈的,王童想要從他身上找彆扭,恐怕有些困難了。
果然,聽到這個哭笑不得的答案,王童只能不甘的擺擺手,道:“行了,去吧,去上酒吧,孃的,找個小姐都找不到,還他ma的正規娛樂場所。”
對待王童的抱怨和髒口,服務生只是尷尬一笑,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十二瓶均價一千塊以上洋酒擺上了陽天幾人身前的茶几。冷王面色冷峻,始終沒有開口。還是王童,搓了搓手,衝著陽天笑道:“天哥,這酒?”
“如果不影響辦事,喝些倒也無妨。”陽天明白王童的意思,這傢伙明顯是酒癮犯了。
王童聞言,如獲大赦,大笑著對身旁的四個手下道:“還愣著幹什麼,啟開,都啟開。”
烈酒下肚,除卻滴酒未沾的冷王和陽天之外,王童五人的臉上,都是隱約的生出了兩團紅雲。
冷王衝著最右側的天炎組員看了一眼,濃眉組員會意,衝著陽天點了點頭,率先暗示了一下,隨即拿起伏特加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了腳下的瓷磚上。
一個天炎組員摔酒瓶,另外一個天炎組員立刻跳了起來,扯著脖子大罵道:“靠!什麼他Ma的假酒,也敢拿出來糊弄我們?你們老闆呢?老子要見你們老闆!”
“朋友,酒都喝光了,才說是假的,你這反應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一些?”保安副隊長始終盯著這邊的動靜,發現不妥,立刻第一時間衝了過來。
“怎麼的?我說是假酒,就是假酒!你們這兒敢給我們喝假酒,還不讓我們吵吵?”天炎成員一陣冷笑。
保安副組長臉色一冷,額頭上青筋騰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寒聲道:“想在我們蓮花撒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蓮花是什麼地方,是誰罩著的場子!”
“敢給我們大哥喝假酒,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整個長山有哪個不要命的敢這麼做!”
冷王皮笑肉不笑,說話間,一雙冰冷的眼睛,早已經死死的鎖定在了遠處藏身在人群邊緣的周孔。
不知道為什麼,被冷王遠遠的瞥了一眼,周孔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毒蛇鎖定了一般,全身冰寒!
大哥薛曉蓮正在忙於某些“業務”,不便抽身,周孔雖然膽怯,卻又不得不挺身而出。
撥開漸漸歸於寧靜的人群,周孔笑著擠到距離陽天不遠的地方,陪笑道:“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幾位先別生氣,有什麼事兒,咱們好說。”
瞪了周孔一眼,王童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酒瓶,道:“你們這兒賣假酒,我同事喝出來了,向你們質問,你們的人還不承認!”
同事?清一色的一身黑,還同事?分明就是道上混的,比老子都他Ma的黑!
周孔在心裡咒罵一句,臉上卻是並沒有流露出半分不滿,依舊陪笑道:“這樣啊,服務生,過來,把酒瓶撤下去,上咱們這最好的酒!”
“孔哥,他們分明就是找……”
“你給我閉嘴,邊兒待著去!”
瞪了保安副隊長一眼,周孔別過頭,繼續對著陽天保持微笑道:“這位朋友,抬手不打笑臉人,沒有化不開的過節,我們這裡還要做生意,幾位賣個面子吧。”
“你叫周孔?”一直未曾說話的陽天終於開口了,一開口,便是讓周孔的心頭猛然一顫!
“您知道我?”被陽天一口叫出名字,周孔可沒有什麼受寵若驚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意。
眼前幾人明顯來者不善,不是來砸場子的,便是來尋私仇的。
這裡是蓮花門的總部,蓮花門是長山市數一數二的二流幫會,更是小刀會的附屬盟幫!
只要是正常人,便沒有人會傻到六七個人便來砸場子,那麼,唯一的解釋,便只有尋私仇了。
可是,如果是尋私仇的話,尋的又是誰的私仇?
為什麼眼前這人一口便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難道,那個與他們結仇的倒黴鬼,是自己?
想到這裡,周孔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厲害了,也不等陽天回答自己剛剛的提問,迫切的追問道:“如果沒記錯,咱們好像沒有見過,不知道周某是不是哪裡得罪了朋友?”
略微一頓,周孔圓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