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突然捂住心口。
死孩子,從哪兒學的這些情話,簡直蘇破天際,聽得她心跳都加快了!
血冥知道她心裡在糾結什麼,淡淡道:“所有經不起考驗的感情都是水中月,一戳即破。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所以,那二人出事與你無關。”
見南潯眉頭還是微微蹙著,他不禁輕嘆一聲,伸手去按揉她的眉心,“這些事也不過外人道聽途說,師父不必當真。”
南潯被他揉了許久,頭似乎不那麼痛了。
只是,她忽地對他道了句:“阿冥,我想去看看他們的孩兒。”
血冥聞言,眉頭一擰,可隨即那擰起的眉又鬆了,“罷了,師父想看的話便去看吧。那孩子不會因他父母之事怪你,除非,他蠢。”
他當初見那陸世寒身上有氣運加身,以為那陸世寒便是這個世界天道選中的氣運之子。
如今回想,那人雖有氣運加身,但卻淡了些。
他並非天道氣運之子。
但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她。
小八若是知道血冥大大能看到這種無形的氣運,怕是要佩服得五體投地。
它們虛空獸乃是受天道厚愛的神獸,所以能破碎虛空,能感知人的七情六慾,能看到人身上的氣,這就像是一種本能。
但是這隻四爪赤血騰蛇,非但不受天道庇佑,還會受到天道嫌棄,他丫的不被天道弄死就算好的了,居然能夠窺探這些天道氣運?
獸比獸也能氣死獸,好在小八天生本領夠碉堡,不羨慕任何獸獸。
“那你說,我是光明正大去看那孩子,還是偷偷去看那孩子?”南潯問血冥。
這一次竟變成了她徵詢他的意見。
不知不覺中,她已有些依賴他了,只是自己並未察覺。
血冥眉眼柔和,道:“師父如何高興就如何來。”
南潯扶額,“阿冥,你能認真給點兒意見麼?”
血冥點頭,表示他能。
南潯:……
血冥道:“如果師父要明面上去看他,似乎沒有合適的由頭,我覺得私下裡去看一眼便好。只是那孩子如今在坤雲,想見他一面並不容易。”
南潯心裡想的也是悄咪咪看一眼,但如阿冥所說,坤雲並非想闖就能闖的。
“你說,我若是服用易顏丹,裝成坤雲弟子混進去可行?”
血冥淡淡笑了笑,“師父真是天真可愛,那坤雲可不似擎山,門規極為嚴格,你便是真混進去了,你也近了不了那孩子的身。”
小八:血冥大大,你居然說南潯天真可愛,你眼睛裡進沙子了嗎?
南潯聽了這話,鼓著臉看他,等他想辦法。
血冥眸子微微閃了閃,提議道:“師父若是信我,我去想辦法將那孩子弄到擎山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南潯:……
臥槽!小徒弟已經牛逼到這種程度了?
“怎麼,師父不信我?”
“我跟師父保證,不會惹來任何麻煩,至於我用什麼法子,暫時還不方便告訴師父。”
話畢,他突然朝南潯伸出了右手小指頭。
“作何?”南潯的目光落在男子那好看的小拇指上。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血冥忽地展顏一笑,丰神俊朗的男子這麼一笑,差點兒沒閃瞎南潯的眼睛。
“弟子在同師父拉鉤保證。”
南潯突然想起十年前,自己好像跟小徒弟保證,不管什麼事絕不騙他,也拉了鉤鉤,誰騙人了就要被對方吃掉?
小時候幼稚便算了,怎的長大了還這麼幼稚?
等等,小徒兒該不會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她什麼吧?
到目前為止,她沒有騙過小徒弟,一些不能說的事情便瞞著,絕不會撒謊騙他。
南潯瞄他一眼,見他神色認真,眼睛澄澈,並沒有如她想的那般打小算盤。
“師父?”血冥將手指又她這邊伸了伸。
“哦,好。”
南潯回神,連忙也伸出小指頭,同他那根小指頭纏在一起,敷衍地勾了勾。
分開前,男子的指尖無意間自她指腹輕輕滑過,令她有些瘙癢之感。
南潯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指頭,狐疑地掃他一眼。
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阿冥可是這個世界的未來霸主,比她還牛逼哄哄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色膽包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