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前一步,猛地將慢蹭蹭過來的人抱入了懷裡。
南潯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連忙抱緊了他,將頭埋入他懷裡,狠狠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大人,我差點兒就見不到你了。”
宮墨染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朵朵,本座不會讓你出事的。”
南潯聽不到他說什麼,紅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黯然神傷,“大人,我眼睛瞎了,以後再也看不到你的樣子了,我的耳朵也聾了,再也聽不到大人的聲音了,我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索然無味……”
宮墨染微微蹙眉,將她抱得更緊,“朵朵,告訴本座,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潯表示根本聽不到啊,繼續自言自語,“大人,你說我之後會不會連味覺和嗅覺也慢慢消退,如果連大人身上的味道我都聞不到了,那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神情悲傷落寞,那樣子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了。
宮墨染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女子,見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不禁垂頭,含著她的粉唇,給了她一個深入綿長的熱吻。
良久,唇分。
南潯刺溜一聲吸了吸,連忙伸出舌頭舔了舔,不好意思地鑽進他懷裡,低聲道:“大人,你真好,我頓時就有安全感了。日後,你可要多多親我。”
宮墨染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低聲道:“朵朵,我們走。”
他將南潯打橫抱起,光明正大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已經匯聚了百來個便衣高手,第一排弓箭手,第二排持刀,第三排持長槍。
那為首之人目光冷冷地盯著他,一臉肅殺,“國師大人,薔薇如今可是本殿的侍妾,你這是做什麼?”
第285章 朵朵,我們回家
那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要迎娶姚公主的東臨國七皇子祁衡卿。
如果南潯知道自己因為小八誤入狼窟,她肯定要把它拴起來吊打,可此時她眼盲耳聾,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到抱著她的宮墨染突然停了下來。
“大人,怎麼了?為何不走了?”南潯挽著宮墨染的脖子,說話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一些,兩人看起來態度十分親暱。
宮墨染微微垂首親了親她的臉蛋,與她耳語道:“沒什麼事,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南潯雖然聽不到,但能猜到他說什麼,頓時就放下心來。
突然想到什麼,南潯用手指輕輕摳了摳他的脖子,道:“大人,這位人家的公子收留了我,要不是他將我帶回這裡,我恐怕還在荒郊野嶺栽跟頭呢,所以,咱們要不要……唔,留一錠銀子再走?”
南潯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就如同夜鶯的歌聲一般動聽,可惜對面聽到的男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宮墨染的眼中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他屈指一彈,有什麼東西便朝對面的祁衡卿射了過去。
祁衡卿旁邊的護衛還以為是什麼暗器,嚇得連忙去接,不料祁衡卿也是個身懷武功的好手,不用護衛出馬便已飛快地一偏身,然後伸手接住了“暗器”。
他的兩指之間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在月光之下,愈發的流光溢彩。
宮墨染抱著南潯,面無表情地看著祁衡卿,淡淡道:“這是謝禮,這幾個時辰感謝七皇子收留愛徒。”
祁衡卿眼一沉,隨手便將這枚名貴的珍珠扔給護衛,冷笑一聲道:“國師大人,你認錯人了,這裡沒有你的愛徒,有的只是本殿新納的侍妾薔薇。若讓你南雲國百姓知道,他們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夜闖民宅,擄走別人府中的侍妾,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宮墨染目光微妙地掃了他一眼,“自上次七皇子離開,南雲國發生了很多事情,難道你醉月樓的探子沒有告知你,本座與朵朵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百姓都已知曉,朵朵曾經因為頑皮,去醉月樓當過一段時間的花魁。”
祁衡卿聞言,神色陡然一變,這人居然知道醉月樓的背後老闆是自己!
這次提前來南雲國,他還沒有來得及見張媽,而他走之前也提醒過張媽媽,除非南雲國發生了大事兒才能飛鴿傳書,所以這些日南雲國發生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道。
祁衡卿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如果真如國師所說,所有的人都知道宮十九就是醉月樓的薔薇,那他剛才那一番話豈不顯得滑稽可笑?
更重要的是,祁衡卿的目光暗了暗,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薔薇已經是他的人了?
這位國師竟也是個近女色的!
宮墨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