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寒搖頭,低聲道:“沒什麼好帶的,只有你給我的銀票最重要,其他值一提,而銀票我交給樂石保管了。”
說完,他竟主動朝南潯依了過來。
兩人肩並肩,靠得很近。
對於小妖精的靠近,南潯心領神會,立馬就摟住了他的腰,本來想讓對方的腦袋歪在自己肩膀上的,結果發現小妖精太高了,於是就乾脆自個兒一歪腦袋,枕在了他肩膀上。
映寒的肩膀比她想象中的要寬厚許多,靠著很舒服。
“肖瑤,我真的要隨你回肖府嗎?”映寒問,似乎還有些不信。
南潯樂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寒寒,你以後就是良家子了,等我明年參加完會試,我們就完婚。”
“肖大人真的答應了?”映寒垂頭看她。
南潯用腦門在他肩膀上磕了磕,就跟點頭似的,“真的,真的,比真金都真,我娘說,先讓你進府做我的侍從,不是夫侍,是侍從哦,以後我寫字你磨墨,我看書你替我捏肩,嘿嘿……這小日子想想就滋潤啊。”
說著她閉上了眼睛,聲音也慢慢低了下來,“昨晚上太興奮了,一宿沒睡,寒寒,我現在突然覺得好睏啊……”
“肖瑤。肖瑤?”映寒眼眸微垂,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她安靜下來的時候那張臉很好看,但其實,他更喜歡她厚顏無恥調戲他的樣子。
雖然肖瑤跟傳說中一樣的猖狂霸道,他卻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
真的是因為自己改邪歸正了?
映寒薄唇微微掀了掀,呵,還是覺得一見鍾情有些可笑。
建立在這張皮囊上的愛意能維持多久?肖瑤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映寒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從他離開醉香閣的那一刻起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肖瑤是出於什麼心思將他帶離了醉香閣,她既然做了這種事,既然說了要娶他為正夫,那麼肖瑤就必須接受所有的他,如果她敢說反悔,他就殺了她。
肖瑤,你不該給我希望的。
給了希望就不要給我絕望。
映寒嘴角勾起,目光卻暗暗沉沉的,不見絲毫笑意。
空間裡的小八直接臥槽一聲:“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怎麼大boss不說話的時候也能黑化,黑化值突然長了5個點!嚶嚶,沒來由黑化神馬的真的好可怕啊嚶嚶嚶……”
南潯微微蹙眉,腦袋在映寒肩膀上蹭了蹭,手臂將他的腰抱得更緊了。
映寒伸手環住她,輕聲道:“睡吧,快到肖府的時候我叫你。”
南潯果然就呼呼大睡了,嘴巴微張,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映寒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街上的人已經慢慢多了起來,映寒閒來無聊,便掀開簾子一角往外看了看。
街上的小販沒生意的時候喜歡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閒聊,而這個時候他們議論最多的還是昨日傳出來的風流事兒。
“聽說肖府的大小姐看上了醉香閣的映寒,說要聚回府做正夫,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姨母的表叔的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跟侯爺府的林小侯爺有些交情,所以昨日就在小侯爺的遊船上,她親眼看到的,船內所有人也都聽到了,肖瑤親口承認要娶映寒。”
“天啊,這位肖大小姐沒病吧,居然要娶一個花樓的哥兒當正夫?”
“就是就是,也不怕染上那些不乾不淨的病。”
“映寒賣藝不賣身,雖然流落風塵,但還是清白之身,昨個兒船上的諸位大小姐們也是因為這時有了分歧,小侯爺賭輸了自己跳了湖……”
然後這個小販就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講起了昨日聽來的八卦。
映寒放下簾子,輕輕嗤了一聲。
不知何時,馬車停下了,南潯陡然一個激靈醒來,她趕緊撩起車簾子看了看,車子已經停在了肖府大門口。
“寒寒,咱們到府了,你怎麼的也不叫我?”
映寒淡淡道:“可是車伕沒有跟我說到了。”
南潯微微蹙眉,正要問話,前面趕車的車伕卻突然詢問道:“小姐,車子就停在這兒,還是小的把車繞到側門去?”
“自然是停在這裡!”南潯低喝一聲:“我肖大小姐進自家府邸難道還要走側門?”
車伕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映寒是我肖瑤要娶的人,你敢對他不敬?”
車伕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