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走了?
顧樂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他,顧樂棠,有史以來第一次跟一位小姐說喜歡她,結果等來的不是欣喜若狂,也不是含羞帶怯,是轉身就走?
“許靜昭!”
薛琰出了屋門還聽見顧樂棠在叫她呢,不過她沒有回頭,“照顧好顧公子,他想去哪兒,叫他隨便去,你們跟上就行了。”
……
“哎呀小姐,您怎麼才回來,”青桃看見薛琰回來,跟撿到寶一樣迎了過去,“我都快急死了!”
“出什麼事了?”薛琰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青桃還真是愛生活愛八卦啊,整個許家,就沒有她不關心,她不知道的事。
以前大小姐可是從來不聽她說這些的,現在挺好,自己不管說什麼事,大小姐都願意聽一聽,“今天徐家來了,就是親家大太太跟三小姐,大少爺也沒有出去,這會兒都在老太太院子裡呢!”
“小姐,您不過去請個安?”
這樣自己也可以跟過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我聽人說,老太太要給大少爺挑少奶奶呢,不會就是親家小姐吧?”
青桃撇撇嘴,“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許靜安不是定的徐雲嬌?怎麼變成徐雲俏了?“我換件衣服,咱們過去看看。”
……
正院兒裡徐家人正目瞪口呆的聽著許靜安提的條件:
成親之後要留在許家老宅侍候太婆婆跟婆婆?不許去京都?
還要承認自己在京都納的碧瓊也是許家太太?
就算是將來跟碧瓊見面了,也不許在擺正房的威風?更不許為難碧瓊?
“不是,燕兒啊,這碧瓊是誰啊?”
徐氏萬沒想到今天自己孃家人會跑了來,還說是許靜安請他們來的,更沒想到在正院兒裡兒子會當眾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徐氏羞愧的直想一頭撞死,“你這個死孩子,你是要氣死我啊!”
姜老太太也被氣的倒仰,所幸她見慣了風浪,還撐得住,“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定親是女家帶著閨女親自跑上門了,嘖嘖,有道是一家女百家求,徐家真是好家教,都不用求的,”
自己就送來了。
徐申氏聽到徐雲俏捎的信之後,什麼也顧不得了,從她生下徐雲俏開始,打的就是把女兒嫁到許家的主意,沒想到臨了臨了,許靜安張嘴挑中了二房的徐雲嬌!
別說是自己多年的計劃被打破,就是為了爭口氣,她也得把女兒順利嫁過來!
可這會兒,徐申氏懵了,“你,靜安,你在京都養了小?”
“什麼叫養了小?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說法?碧瓊是真正懂的我跟愛我的人,是我的靈魂伴侶!我已經發誓要跟她一生一世了,”許靜安幾乎是用喊的向大家再次申明他對碧瓊的愛!
薛琰一進院子正聽到這句話,雷的差點兒走不動了,身後的青桃更是羞的滿臉通紅,“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都說的什麼呀!”
薛琰淡淡掃了青桃一眼,沒想到卻看到顧樂棠正在門口扒頭呢,“你怎麼來了?”
顧樂棠也沒想到他人還沒進院子呢,就聽到這麼句話,一臉尷尬道,“我這不是拆線了,聽說靜安兄沒出門兒,就想著約他出去走走,”
之前他反對過許靜安去見張行恕,但沒攔住也就算了,可現在不一樣了,許靜安可是他喜歡的女人的哥哥,他怎麼也得把人攔住了。
可沒想到去了許靜安院子,聽說他往正院來了,顧樂棠索性也過來了,既約了許靜安,還能順道兒向姜老太太致謝。
“那個,”顧樂棠小心翼翼的縮了縮脖子,“我先走了啊,”看來這地方不宜久留啊!
“你知道那個碧瓊?”
“啊?知道,見過一次,”顧樂棠沒想到薛琰會問他這個,“聽說以前是個書寓裡的姑娘,”
他怕薛琰不知道什麼叫“書寓”,“就是那種陪人吃飯聽曲,彈琴說話的地方,”
“不用解釋,風月之地嘛,說什麼文雅幹什麼?”吃飯有飯店,聽曲兒有戲園子,彈琴?吹簫還差不多,薛琰翻了個肆無忌憚的白眼,“就是妓/女從良嘛!”
顧樂棠被薛琰的翻的挺不好意思的,“我以為你不知道呢,算了,你比我知道的還多呢,”
他已經對薛琰是五體投地了,“靜安兄公館辦派對的時候,我去過一回,”顧樂棠尷尬的撓撓,“好像給大家唸了首英文詩,沒別的印象了。”
原來還是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