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套房了吧?
姜老太太已經氣的渾身哆嗦了,她“啪”的一拍紅木八仙桌,“就這麼著,你一年花出去了幾萬大洋?!”
“你哄憨子呢!?”
幾萬?
薛琰也被嚇了一跳,腦子裡迅速算著能抵現在多少錢。
許靜安也被嚇了一跳,他膝行幾步,“奶奶您不知道,京都居大不易啊,而且我為了省租公寓的錢,就叫許三友幫著尋了間小公館,想著自己住自己在家裡吃,還能節省些。”
小公館?薛琰脫口而出,“那不是比公寓更貴?”當她啥也不懂呢?
這死丫頭,不但不幫他說話,還處處拆臺,“雖然住上比公寓貴一些,但地方更大,也舒服些,因為是要長住,我一次交夠了一年的租金,又添了傢俱,所以今年的開銷才會大了許多,以後再不會有額外的支出了,”
見姜老太太不吭聲,許靜安以為她聽進去了,“奶奶,我也是有苦衷的,現在京都時興辦酒會,開沙龍派對,人家請了我去,事後咱們不得還席,又總不能一直請人去飯店吧?有個自己的公館,也便宜些。”
他抬起頭,“奶奶您不知道,我已經結交了許多對咱們許家將來有用的人,以後有了他們的照拂,我肯定能在zf裡尋到一官半職,咱們許家到底是個商戶,雖然現在並不丟人,但無權無勢終是要看人臉色,就像咱們現在,不得處處看著西北軍姓馬的臉色過日子?等我畢業之後謀到了官職,再借著京都貴人相助,大展宏圖,到那個時候,咱們許家在洛平,不,在整個平南,誰的臉色也不用看了!”
呵,瞧這雄心壯志,聽著倒是挺嚇人的。
薛琰似乎對許靜安所謂的沙龍挺有興趣的,“大哥,那個沙龍我也聽學校的教授講過,說沙龍里必要有一位美麗風趣的女主人,才會令整個沙龍妙趣橫生,是不是這樣?”
女主人?姜老太太眉頭一動,小公館,在家吃飯,誰來照顧他的起居?她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孫子,“你跟許三友一樣,養了一個堂子裡出來的女人?”
許靜安臉色一白,沒想這個老太太都知道了,“奶奶不要這麼說碧瓊,那樣的命運並不是她的選擇,碧瓊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要不是家裡敗落了,也不會淪落到書寓裡去,她對我是真心的。”
“哈!”姜老太太仰天大笑,“真心?婊/子跟你講真心?”
“奶奶,您不要這麼說碧瓊,我次本來我是想帶她回來給您磕頭的,但她知道自己身份見不得人,也料到您不會接納她,苦苦哀求我,願意留在京都無名無分伺候我,”許靜安聽不得人說碧瓊,即使自己的親奶奶也一樣。
“所以為了拉攏許三友,你那個‘真心’的碧瓊,也給他尋了個‘真心人’?”姜老太太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許靜安。問道。
事已至此,許靜安也不瞞著了,“三友叔隻身在外,他照顧我,誰來照顧他?碧瓊覺得他可憐,就把以前書寓裡一個姐姐叫蘭香的說給三友叔了,平時外頭的事用三友叔幫我張羅,家裡頭有碧瓊打理,”
真有本事!
姜老太太痛心疾首的看著孫子,現在才知道,讓他去京都是她做的最錯的決定,“行了,我知道了,來人,把大少爺送回他院子裡,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把他放出來!也不許他見大太太!”
“奶奶,奶奶我知道錯了,我也認罰,可現在咱們府裡住著有樂棠在呢,我怎麼能不陪著他?奶奶您不知道,樂棠剛到洛平,張道尹就請他過去做客呢,您把我關起來,不是得罪了張大人?”許靜安振振有辭道。
沒想到顧樂棠那小子還成了許靜安的護身符了,薛琰想說那就叫顧樂棠直接搬到張道尹的官署裡去,但看姜老太太的神色,知道她猶豫了。
“奶奶,就算是為了咱們許家,這時候得罪才上任的張道尹也不是明智的做法,他可是武大帥的心腹,不然也不會來洛平做道尹了,您別忘了,武大帥可是叫平南公署從鄭原搬到洛來呢!”
許靜安一心仕途,自然極為關心時事政務,“馬旅長雖然跟許家關係深厚,可他到底人在咸陽……”
姜老太太怎麼會不知道許靜安的心思,但他說的又有幾分道理,就算不是為了顧樂棠,許靜安作為許家的長孫,從京都回來了,也是要往官署裡拜望一下張道尹的,何況現在又有顧樂棠這麼好的梯子。
“哼,那個姓武的,原本看著是個人物,可是去年鄭原多少人死在他手裡啊!”姜老太太神色黯然,“你起來吧,今天的賬我給你記著,我告訴你,你那京都